此刻司空卫和银面人当然知道十九在做什么,因为他们正心有灵犀的在树林中寻找那个彩头。
昨晚,十九和银面人偷听张静柔谈话后,银面人就去找了司空卫。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才决定今天先破坏南宫子澈的射棋仪式。再让别人先猎到彩头。这样今天的风头就没南宫子澈什么事情了。
即便是狩猎中间几天南宫子澈能做到什么惊人之举,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很难消除他给大家留下的不好的印象。
在最后那天举行比赛的时候,再动些手脚,南宫子澈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
因此,此时两个人都换了侍卫的装束,正在密林中奋力的搜寻那个彩头。
在他们的后面,众武将,簇拥着众多的皇亲国戚各自一路拼杀,比拼着狩猎的个数。
在第一天,南宫玉和张静柔都不会离开,以猎到彩头的时间为限,会有个比赛,前几名例行都会有些赏赐。
因为东昌国很少打仗,所以狩猎期间得到的奖赏都会成为他们的荣耀。
此时,那些奋力骑射的武将都是这个心思。
一路拼杀,所到之处基本横扫这休养生息了一年的各种动物。
南宫子澈不是南宫玉余下的唯一的皇子。南宫玉一生“潇洒”,皇子公主很多。但是,在张静柔的摧残下一直活下来的就只有十几个皇子。公主略多一点,但是并不受南宫玉的重视。
这十几个皇子之所以能活下来,一是因为他们没有强有力的争夺皇位的后盾,再就是平庸!
张静柔决不允许有人表现出比南宫子澈优异,除了南宫子轩,张静柔实在不想自己再多几个眼中钉。因此,此刻南宫子澈拼杀在最前面,其他来了的几个皇子,即便有力也避嫌的离开了南宫子澈一段距离。
唯有最小的一个皇子——南宫子初,还只有八岁,天真单纯,由骑射师父带领着,紧跟在南宫子澈的马后,射着特制的小弓箭。
由于他的年纪,南宫子澈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前面司空卫和银面人兵分两路却又相互照应的寻找着彩头。忽然,银面人眼前一亮,一个红色的影子在不远处跳动。
银面人兴奋的打了个呼哨,司空卫马上回应了一声,然后飞身奔了过来。
两个人一起朝那个红色的身影追了过去……
南宫子澈带着卫队奋力扫射了半个时辰,也没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焦急,生怕被别人抢了头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红色的影子跃入了南宫子澈的视线,南宫子澈大喜,立即打马狂追。
那个红色的影子奔跑的很快,南宫子澈也用力的打马追着。
他身后的卫队却只有几个人跟上了,其余的都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尤其是那个小皇子南宫子初,他的骑射师父怕他有危险,立即让他减慢了速度。
南宫子澈可不管这些,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射到彩头,才能挽回他刚才在射棋仪式上丢掉的脸面。
眼看着前面的红色渐近,南宫子澈心里一阵狂喜,弯弓搭箭,就要射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个红色的影子一闪,一下子不见了。
南宫子澈一惊,十分惊讶,不过是一头鹿而已,能跑多快,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另一边,最小的皇子南宫子初正在众护卫的保护下朝前跑着。
忽然,前面的护卫大喊道:“彩头!十六皇子,是彩头啊!”
那骑射师父见了,兴奋的大喊道:“把彩头围起来。”顿时,他们身后的亲随和卫队奋力朝前奔跑,把那只正巧跑到他们前面的头顶上绑着红绒球的梅花鹿围了起来。
包围圈越缩越小,最后把那头鹿围的不跑了。
那个骑射师父欢喜的带了南宫子初上前,对南宫子初道:“小皇子,射中它。”
南宫子初认真的弯弓搭箭,一只小小的箭支就朝那头梅花鹿射去。
那头鹿被射中了,疼的乱碰,众人忙乱箭齐发,一起射中了那头鹿。马上那头鹿不动了,倒了下去。
众人举起弓箭高呼:“十一皇子!十一皇子!”
南宫子初的骑射师父高喊道:“来人,队伍撤回,抬着彩头去见皇上!”
众人兴高采烈的应了,用准备的好绳网树棍把彩头抬了起来,高高兴兴的往回而去。
此刻,南宫子澈正失望的骑马回来,迎头碰上了他自己的卫队,一个亲随低声道:“王爷,彩头被十六皇子猎去了。”
“什么?你说那个小毛孩?”那个亲随知道南宫子澈的心思,虽然害怕也只能如实相告道:“就是啊,刚才那个彩头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他们队伍那里去了,他们马上围了起来,让十六皇子射中了。”
南宫子澈听了只感到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亲随忙伸手扶住了南宫子澈。
要是可以,南宫子澈真想马上把南宫子初杀了,然后说是他猎到的彩头。
可是,这是在狩猎场,众目睽睽之下。
即便是狂妄的南宫子澈也不敢那样做。
南宫子澈思索了片刻无奈道:“回去吧,多射些东西充数。”
“是,王爷。”那名亲随马上吩咐下去。
南宫子澈的队伍也开始往回而去。路上扫**了所能看见的一切动物。
十九正在高台功夫。
可是,抬眼扫了上面的两个人一眼,却发现那两个人一个面色阴郁一个面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