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躲过了枪尖,随后一抓,抓住了长枪,然后笑着跃下了墙头。
袁骏抬头看时,眼中毫无惊讶,淡淡道:“张山,你怎么又来了?”
张山和袁骏本都是司空庭的部下,因此互相很熟识。
张山笑着抬手一掷,袁骏的长枪就入了兵器架子。
张山笑道:“怎么,你我常来常往你不高兴吗?”
袁骏面色无波道:“官与匪何来常来常往,有什么事,你说吧。”
张山听了叹息了一声道:“袁骏,你今天的荣华是用什么换来的,难道你不清楚,居然以官自居,真让人寒心。”
袁骏被张山斥责了一句,面色难看,但是却并未反驳,只是低声道:“人在屋檐下,权宜之计而已。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罢,又来到了刚才喝酒的地方,那里的一地狼藉已经收拾干净,此刻已经换了新的酒菜摆在那里。
袁骏自己坐了下去道:“张山,过来坐吧,我们喝一杯。”
张山见了有些诧异,自己和袁骏虽然熟识,见了他也不需要防备,但是自己来过的这两次他都很冷淡,从来没有和自己把酒言欢的时候。今晚,他为何如此反常?
张山跟了过去坐下,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袁骏。
袁骏叹息着,给张山倒了一杯酒,道:“喝吧,此时此刻,我们还能相对浅酌,几天后,你我就要兵戎相见了!”
张山听了一愣道:“你不是没跟随西王而去吗?”
袁骏凄惨的笑了一下道:“我是不想去,可是皇上不允许,说我三天内再不出发就要我提头来见。这一次,我恐怕真的要战死沙场了。”
张山听了面色悲痛,拿起面前酒杯一口喝下,然后眼中带着泪光看着张山道:“袁骏,难道这一次你真要出卖自己的良心?”
袁骏只是苦笑,也不答话,自己又倒了一杯,自己喝下。
张山嘲讽的笑着,说道:“这许多年来,我相信你说的,不会为南宫玉卖命,更不会干有损司空家的事情,可现在你要做的和你曾经说的却完全相违背了。”
袁骏又喝了一杯,带着哭腔道:“我能如何,我不怕死,可是一家老小都在皇城,蒙受皇恩,皇上每逢年节都会赏赐衣食。你让我怎么办?若是我抗旨不遵,就是满面抄斩。若是我真的遵了,却无法让自己的良心难安。你让我怎么办?”
袁骏说着,摇头叹息,眼中泪光闪动。
张山也唏嘘着,忽然张山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从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在袁骏面前。
袁骏接过,那是一块普通的蓝布包的一个布包。
打开来,里面有两样东西,一个翠绿的光滑玉如意,和一张叠得整齐的白纸。
袁骏只看了那玉如意一眼,便情绪激动起来,一把拿起玉如意,激动的说道:“张山,你从哪里得的这个东西?”
张山却只是道:“看看那张纸再说不迟。”
袁骏听了有些好奇,又拿起那张纸,展开来,看了上面的内容,忽然双手颤抖起来,用颤抖的声调问道:“张山,这个秘方你从何处得来?”
张山低声道:“当然从秘方主人那里得来。”
袁骏听了大惊,面色一白,不能相信道:“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在多年前已经……”
张山也凑近了袁骏低声回道:“凡事都有机缘巧合,我也是前段时间才与她们重逢。”
袁骏听了吃惊的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但立即他看了看周遭,对张山道:“到我的密室来。我们详谈。”
“好。”张山爽快的答应,帮袁骏拿了那两样十分重要的物件,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袁骏家的密室而去。因为此时已经接近深夜了,袁骏的家里下人又少,因此,他们的行踪倒是没有人注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袁骏家的密室,袁骏关了暗门,然后满面激动的问道:“张山,你是说她们还活着?怎么可能?当年不是连尸骨都找到了吗?”
张山此刻面上展露笑容道:“当年一场灾难,真正遇难的是司空将军和大小姐。至于夫人和小公子那是我找了相似的尸首代替的。她们一直活在人世。”
“真的?”袁骏听了张山的话激动的再次询问。
张山肯定道:“当然是真的,夫人和长大成人的小公子现在就住在云天阁。西王这次要追杀的司空家后人就是指的她们。”
“张山,你是说西王也知道这件事?”袁骏更加惊讶。
张山肯定回道:“西王的确知道这件事,但他却谎称要杀的只是司空家未被诛灭的分族,是怕外人知道实情。其实朝廷最近莫名通缉的金缕衣就是当年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