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和金缕衣见了都是一愣,那身姿、那动作,十足像极了一个人!唯有杜鹃不解道:“你是谁?”
那老头却笑了道:“闺女,你怎么连爹都不认了?那个老头子到底用了多少钱收买你?难道你们昨晚坐着我的马车的时候没感到我对你们十分的宽容吗?”
老头继续说着,满面笑容。
杜鹃听了却惊呆在那里,吃惊的望向十九结巴道:“马车?”
十九面色难看,对银面人假扮的老头子低声道:“马车我们坐了,你到底想怎样?”
那假老头听了顿时眉开眼笑道:“能怎么样,自己老伴离家出走,我自然要跟着。你说是不是啊?兄台?”
说着,银面人把目光投向了金缕衣。
金缕衣显然是不欢迎银面人的。回视的眸光中满是恼怒,恨道:“我家不欢迎你。”
那银面人假扮的老者见了,马上一副哭丧着脸奔向了一边等待的马车上的车夫哭诉道:“大兄弟,你说,这老婆跟人出去游玩,我这当老公的能不跟着去吗?大兄弟,你给评评理,我老头子说的是不是跟的在理?”
说着,还夸张的往没有几个行人的街道上一指道:“要不然,我们再问问路过的父老有什么意见?”
十九听了,才发现这个银面人不但武功高强,原来缠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啊!一行人本来乔装打扮,就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银面人这一吵,真有把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的架势。
十九不由得有些心虚的看向了金缕衣,眸光中满是哀求。
那金缕衣自然也知道银面人的用意。不满的瞪了一眼银面人道:“别问了,没听过家丑不可外扬吗?一起上车吧!”
那银面人假扮的老者听了,才欢喜的不再坐着夸张的动作吸引路人的注意,笑着拉了十九上了马车。
杜鹃也无奈的跟了上去。
金缕衣瞪了一眼车厢,也只能坐了上去。
马车奔跑起来朝着金缕衣指定的方向而去。
到了一条偏僻的岔路上,四个人下了马车。金缕衣付了车钱,带着三人朝其中一条路上而去,待马车走远了,才带了三个人拐回来,朝另一条路上走去了。
转了个弯,就能看到道路两边杂草丛生,一人多高。
金缕衣和银面人眼神对视,二人会意。
金缕衣拉了十九,银面人拉了杜鹃,两个人施展轻功,闪进草丛人影皆无。
烟雨楼建在一座山上,这是人们的传说,其实真正上过烟雨楼的人寥寥无几。
待十九真的随着金缕衣到了烟雨楼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烟雨楼外面竟然是一件破旧的寺庙摸样,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在门口打扫着台阶,看到金缕衣走来,高兴的喊道:“施主,你回来了?”
金缕衣笑着道:“住持一向可好?看来我们这些向佛之人又要在这里叨扰一阵了。
那中年和尚笑着应道:“欢迎,欢迎,施主们请。”
说着,恭敬的请金缕衣进去,同时仔细打量了金缕衣身后的十九三人几眼。
金缕衣发现了和尚的目光,威严的目光扫了和尚一眼,和尚忙心虚的低下了头。
几个人随着和尚走了进去。和尚则是随手关了庙门。
几个人走进去,进了一间禅房,金缕衣启动机关,其中的一面墙打开了一扇暗门,几个人依次走了进去,经过一条不长的过道,面前视线豁然开朗,几个人进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一幢宽敞明亮又漂亮的建筑立在眼前,上面一个大大的牌匾,写着三个字:烟雨楼。
而身后,那扇暗门早已经关闭了,那个和尚也并没有跟进来。
金缕衣微笑道:“那个和尚是看门的。这里才是我平常住的地方:烟雨楼。”
不等十九赞叹,杜鹃先惊呼了一声:“这里真漂亮。”
十九刚要接话,却见银面人假扮的老者瞪了杜鹃一眼道:“比你一直住的太子府还漂亮?”
杜鹃听了面色一暗,顿时收了满面的欢喜。
十九顿时感到又好笑又好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银面人道:“太子府好不好也不是你家,用得着你借刀杀人吗?”
这回轮到金缕衣开怀大笑了。
金缕衣笑了一阵,才在前面领路,带着三个人朝烟雨楼走去。
原来,这烟雨楼建在一座山的山顶上是没错,但金缕衣确取巧的利用了这个山顶上一个类似于盆地的凹陷,整幢烟雨楼都建在这个凹陷里。
外面又建了一座破庙掩饰了门口,因此如果不知道其中玄机的人,恐怕是找到了烟雨楼外面,也进不到烟雨楼里面。
这就是为什么江湖上人们都传说金缕衣住在烟雨楼,烟雨楼却依然没人知道确切位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