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九已经走了出去,并没有听到南宫子轩说什么。
暗夜却从门口走了进来,大踏步的走到了南宫子轩面前,伸手扶住了南宫子轩的身子道:“主子,您没事吧?”
南宫子轩苦笑道:“有事,帮我运功疗伤,早些时候给那个女人解除媚毒的时候又动了真气。”
“主子。”暗夜心疼的叫了一声,然后扶了南宫子轩去卧榻上,开始和南宫子轩两人运功疗伤。
十九带着满心的悲愤从屋子里走出去,手里紧紧的攥着南宫子轩给自己的那份休书。
院子里杜鹃正带着一群丫鬟整理花草。看到十九面色不善的走了出来,十分惊讶。
杜鹃忙迎了过来道:“主子,您怎么了?拿着这个包袱,要去哪里?”
十九眸光冷冷,语气冷冷道:“以后不要再叫我主子,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主子。”
说罢,马上离开,不再看院子里的任何人一眼。
半个时辰后,南宫子轩和暗夜两个人才睁开了眼睛。
暗夜收了功力,低声问道:“主子,可好些了?”
南宫子轩轻声道:“回竹园。这几天我们只在竹园养伤,开了机关,什么事都不必管。”
“是,主子。”暗夜答应了面色又有些犹豫道:“主子,你真的撵了那个女人走?”说着,暗夜的声音越发的低起来,小声道:“主子,不是喜欢她吗?属下看的出来。”
南宫子轩苦笑道:“暗夜,难道你没嗅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吗?”
暗夜听了一惊道:“主子,为何这样说?”
南宫子轩叹息道:“那个金缕衣我让你查过,可是你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是不是?”
暗夜回道:“那是属下无能。”
南宫子轩冷笑道:“那不是你无能,那是金缕衣做事太过谨慎。他接近十九,来到太子府和太子妃纠缠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甚至于今天,他哄骗了太子妃出去和他游玩,弄的人尽皆知太子妃和他私通,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暗夜听了吃惊道:“主子,他到底要做什么?”
南宫子轩眸光悲哀道:“他是为了司空家来寻仇的。他做的一切都是报复。他也以为我体虚,只要气气就会毙命。所以他选了这个兵不血刃的方法。”
暗夜听了着急道:“可是主子对司空家……”
南宫子轩眸光凌厉,瞪回了暗夜的话语。
暗夜忙闭紧了嘴巴,没再说什么。
南宫子轩低声道:“那个云十九太过疏忽被金缕衣利用了。”
暗夜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可是主子为何不直接对她言明?这样撵走她,她必会对主子心存怨恨,可是主子明明对她那样好,怕她中了媚毒伤了身子,亲自为她逼毒。”
南宫子轩释然一笑道:“我撵她走,不是恼怒她被人利用。而是给她一次机会,她中了那么重的媚毒,金缕衣能放她回来,说明金缕衣对她真的有情。而她对金缕衣也未必无心,我给了她自由,让她自己去选。”
“主子,”暗夜心疼的唤了一声道:“这太委屈了主子你了。”
南宫子轩悠悠道:“不委屈,你不是一直说她来历不明吗?你不是一直说她的武功来路不正吗?正好借这次机会试探一下。她是谁的人就放她回哪里去,从此以后我和她再见不会手下留情。若是……”
说到这里,南宫子轩停顿了一下。暗夜着急问道:“要是什么?”
南宫子轩轻声叹道:“若真是我们委屈了她,她完全和敌人没有关系的话,那她想回来,本太子也会不计前嫌的接受她。也许,那才是真的缘分!”
暗夜听了南宫子轩的一番话沉默了。良久才道:“属下还是觉得主子太委屈了。”
南宫子轩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换了严肃语调道:“吩咐那边,从现在开始要严阵以待,也许要起大的波澜。”
暗夜疑惑道:“什么波澜?”
南宫子轩冷冷道:“白玉簪不见了。我找遍了花苑和那个女人的身上都没有!”
暗夜惊讶道:“怎么会?那个傻瓜女人把它藏起来做什么?”
南宫子轩却冷冷道:“不怕那个女人藏起来,只怕是被金缕衣拿走了。要是他拿去换钱倒没有什么。可是他知道那簪子的来历,他要是把它给了西王,那后果……”
暗夜的脸色也黑了,马上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吩咐那边做准备。”
十九悲愤的走出了太子府,在午后毒辣的阳光下有些心神恍惚。
十九不能相信,真的不能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赶出了太子府。
回头看了看那朱红色的对开大门,上面的排排铜钉代表着它的威严。
十九悲愤而笑,仰天大笑,院子里有几个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到门口看了看,见是十九在那里发怒,一个个都缩回了脖子。
十九直到笑出了泪水,才停止了发泄。
随意的用袖子抹了抹泪水才冷了面色随意朝了一个方向而去。
都城很大,十九走了没多远就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太招眼了。
一身上等丝绸的纱裙,加上头上的珠翠,再加上原本云十九的绝色容颜,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十九皱眉,这样下去可不行,莫不说自己想去流浪,恐怕还没走到城门口,云丞相和西王的人就要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