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暗笑,看来这个肉串的味道自己是成功了,就不知道下一步陈五那里能不能成功了。
十九低声吩咐站在自己身边的杜鹃道:“你过去,说我们很爱吃,让那两个人别管火,去一边穿肉串,只留陈五一个人照看翻烤。”
杜鹃虽然不知道十九要做什么,但是对十九的话杜鹃还是言听计从的。因此,马上过去传话了。
南宫子轩吃着肉串淡淡道:“好戏要上演了吗?”
十九低声道:“恐怕今晚能吃的就只有我们面前的这盘东西了。”
南宫子轩声音渐冷道:“看来本太子真是活的太天真了。”
花苑里歌舞继续。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杜鹃过去传了话,马上两个婆子离开了炉火,去了一边穿肉串,而且是背对着陈五。
在那里翻转食物撒调料的就只剩陈五一人了。
十九离的远,看的不是十分清楚。
杜鹃走了回来,低声回道:“主子,都吩咐好了。”
十九没说话,只是又拿了一串肉串吃起来。
这时换了一支舞蹈,几名女子手里拿着花篮,在院子里整齐的旋转,边舞动,边往院子里抛洒鲜花。
南宫子轩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连声喊好。
十九假装没看见,吃着肉串喝着香茶。
这支舞蹈跳到一半的时候,十九估摸着陈五那里的肉串也该熟了,便遥遥的看向陈五。果然,见他麻利的把肉串装在盘子里,正在东张西望,按照规矩,没有吩咐,他是不能亲自把东西端过来的。
十九低声道:“让他把东西端过来。”
杜鹃应了忙上前一步,遥遥的朝陈五招手。
陈五不敢怠慢,只好端了盘子走了过来。
这时,十九发现暗夜不知何时,从暗处走了出来,在陈五走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陈五身后。
十九侧头和南宫子轩相视一笑。
十九低声道:“我说了只有这一盘能吃吧。”
只见南宫子轩咬牙道:“娘子果然神机妙算,看来以后娘子做了什么梦要每日向本太子报备了。”
十九轻笑,看着陈五端着食物走了过来。
很明显,陈五没想到会让他把东西端过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而是面色紧张,走路有些胆怯的样子。
待陈五走到了十九和南宫子轩的面前,暗夜也走了过来,直接站在了陈五身后,手里按住了佩刀。
陈五还不知道暗夜就在他的身后,一副恭敬的样子把盘子送过来,十九突然道:“陈五,你尝尝这肉串好不好吃?”
陈五一惊,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十九盯着陈五道:“别弄错了,我说的是你烤的那一盘。”
陈五的身体顿时有些发抖,十九冷笑道:“你抖什么?我只是例行让你验菜罢了。刚刚本妃烤的已经验过了。现在轮到你了。”
陈五听了十九的话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假装镇定的放下了盘子,伸手拿了一串肉串。
只是,当他把肉串放在唇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想要逃跑的样子。
暗夜在他身后用力咳嗽了一声。
陈五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被监视了。他的额头上冒了汗。手里拿着肉串有些发抖。
十九看着陈五,见他面色发白的把肉串放在了唇边,想要咬下去,却是怎么也下不去嘴。
这时,南宫子轩咳了一声,低声道:“陈五,你这肉串可是烤给本太子吃的?为何连你自己都吃不下去呢?”
说着,南宫子轩眸光见冷,也盯向了陈五。
陈五带着悲愤的表情,张开嘴去咬那肉串,眼看着他抖的越来越厉害,忽然,他把肉串一扔,同时颓废的跪在那里,泪如雨下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主子,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十九冷哼道:“饶你什么啊?说,你都干了什么?”
“我。”陈五只说了一个“我”字,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举着朝十九扎来。
只是,他手里的匕首还未到十九面前,他便被暗夜一脚踢到了一边。暗夜的佩刀如影随形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手里的匕首“咣当”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绝望的虚瘫在那里。
暗夜一挥手,花苑四周立即涌出了许多的侍卫,陈五被押了起来,暗夜从地上捡起陈五扔掉的那串肉串,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脸色突然间变了。
暗夜来到了南宫子轩面前道:“回禀殿下,这串肉串上被撒下了穿肠散,人若服下,第二天就会肠穿肚烂、五脏俱坏而死。”
南宫子轩听了面色变得更白,眸光冰冷道:“问他,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这样害我?这稀有的毒药他又是从何而来?”
暗夜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来到了陈五面前,暗夜看着陈五冷笑,忽然抽出佩刀,对着陈五就是一刀。
陈五吓的惊叫,可是,他没有事,只是头上的发髻被暗夜挑开了。
暗夜在陈五面前晃动明晃晃的佩刀道:“说吧,是谁指使你谋害太子殿下的?这药又是从何而来。”
那陈五早已被吓的呆了,听了暗夜的话,哆哆嗦嗦道:“我说,我说,我本是西王府的侍卫,有一天,侍卫统领给了我这包东西,让我来太子府做下人,把这包东西撒在太子殿下的吃食里。事后给我重赏。”
十九听了,心里一惊。竟然是西王,那个讨厌至极,心狠手辣的家伙。
上次他要抢南宫子轩的兵权没抢到,是记了仇吗?
想起他上次在婚宴上想要非礼自己的事情。十九到现在还在气恼,此刻不由得银牙暗咬,南宫子澈,你真是个混蛋,连自己的亲哥哥多活几天都不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