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越柔教尊直接否定道,“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根本不可能失败!”
“万一呢?”越柔圣女轻轻眨了眨眼,“我们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什么可能都有。其实您应该好好想想要是真的失败了,我们该怎么办。”
“哼,绝对不可能!”越柔教尊依然是那般的自信,“要是那谢靖承真的有这么好的本事的话,他早就成气候了,还用等到现在?”
“尊上应该明白,不想和不能,完全是两码事。有时候韬光养晦未尝不是个好法子,磨刀不会误了砍柴工的。”
“你是想让本尊收拾你么?”越柔教尊的语调愈发的冷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圣女,仿佛要将自己的所有不满全都发泄在她身上,“你怎的忽然这般替那谢靖承说话了?你是被鬼迷心窍了?”
越柔圣女轻轻阖上双目,宛如一尊雕塑一样坐在那里,再不言语。
教尊狠狠吸了一口气,愈发的烦闷了。
他们没有猜错,宁知意和谢靖承真的带他们到了京城的东北部的村落。
果然,越柔国主预料中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完好无损的,根本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种遍地灰烬、断壁残垣的景象。
其它几位知道内情的王子也是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
夜晚的村庄很安静,一排排整齐的村落在月光下,散发着安静宁和的光芒。
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却不会显得烦扰,反而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宁知意将越柔众人的错愕清清楚楚地收入眼中,她唇畔笑意更深。
谢靖承拍了拍手,几个人被押了过来,跪在前边。
“请越柔国主看看,可是识得这几个人?”谢靖承问。
越柔国主的脸顿时就白了。
他如何不认识?这几个人就是他们派来纵火的人啊!
事到如今,越柔国主便彻底意识到了,他们的计划是真的失败了。而且一败涂地,没有给东昌造成半分损伤。
“不得不承认的是,越柔国主好计谋。”宁知意边鼓掌边道,“只是这运气好像差了那么一点。”
越柔国主唇角翕动,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没事,他们还有第二重计划,越柔国主心想。
今晚,还会有人去给京城内的各个水井投毒,明天东昌京城就会爆发瘟疫,这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一个时机。
放火和投毒是两件完全独立的事情,派去纵火的这几个人并不知道他们还有投毒的计划,所以东昌这群人不可能从他们口中听到投毒的计划。
等明天瘟疫爆发之后,他再出来说,几年前越柔也曾经爆发过这样的瘟疫,所以可以将治疗瘟疫的方子给他们以此来交换条件,还是一条退路。
但是这条退路并没有给越柔国主带来多大的安慰,他心里依然忐忑不安极了。
各种乱七八糟的烦扰思绪在脑海中不断交织,越柔国主越来越惶恐惧怕。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觉得他仿佛要大难临头了一般。
正当各种思绪乱七八糟地在他脑海中交织的时候,他听到一声令下,然后他身后的那些人,全都开始动了。
是那位黑衣教尊下的令,一声“杀”,让身边的越柔国教中人全都举起了兵器,朝着身边的东昌士兵们砍了过来。
有些东昌士兵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动手,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沉寂的气氛就像是一桶安静的火药,而越柔人突然动手就是抛出了一个火星,气氛瞬间就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