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颜从未见过谢致宁这个样子,一时间被他吓了一大跳。
“大哥,怎么了?”谢清颜扑过去,蹲在谢致宁身边,双手放在了他膝头,“到底发生什么了?”
“娘亲生下来的孩子被掉包了。”谢致宁说。
房间众人齐齐惊呼一声。
“是谁?”老太妃怒斥一声,“是谁的胆子这么大,连我晋安郡王府的孩子都敢偷!”
谢致宁摇了摇头,只是将自己刚才审问出的结果说了出来:“靖王妃说给娘亲接生的那些人中间肯定有人没说实话,我便去严加审问,对她们用了刑,甚至还用她们的家人威胁他们,她们总算松了口。
她们说娘亲生下弟弟之后,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从门口进来,将她们抱着的孩子抢了去,并且扔给他们一个死胎,威胁她们闭嘴,让她们对外宣称说娘亲产下了死胎,那个男人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几个接生嬷嬷和婢女已经被吓坏了,反应过来之后那男人已经没了踪影,她们又不敢叫,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否则没有看顾好小公子便是死罪一条。要是说娘亲诞下死胎的话,便不只是她们的责任,而是大夫、娘亲都有责任,她们虽会受罚,却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也就是说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个死胎不是弟弟!现在的这个才是!”谢清颜惊呼一声,“那那个黑衣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抢走弟弟?”
谢致宁看向了宁知意。
他只从那些嬷嬷和婢女们口中问出来这些,至于其他的……就要宁知意来解答了。
“偷走小公子的是越柔人。”宁知意开口了。
众人又是一惊。
“越柔人?”晋安郡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不曾与越柔人结仇啊!”
“有的时候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不需要两家结仇,人都是有私欲的。”宁知意说,“他们掳走小公子并不是为了报复晋安郡王府,而是他们要小公子有用。”
“有什么用?”谢鸿运越听越糊涂了,“弟弟刚刚被生下来,他有什么可用的?”
“他的身体就是可用的。”宁知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听起来可能比较惊悚,但是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实情,“他们将小公子抢走,是为了吃掉他。”
“呕……”谢清颜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差点把在阖宫夜宴上吃的东西吐出来。
其余众人也是一脸惊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这也太可怕了吧?是什么人会恶毒到要吃孩子呢?
“是那个越柔圣女?”谢清颜追问,“那个圣女我总觉得她神秘兮兮的,和正常人不一样!她是不是要练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所以要吃孩子?呕……”
谢清颜说着,先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不是她。”宁知意十足淡定地道,“是那个越柔太子,他身患隐疾,需以婴孩入药。其实也不是他们一开始就盯上了小公子,而是小公子这出生的时辰对他们来说简直太好了。新年新历,为阴年。正月初一,月亏,半夜,为绝阴之时。此类阴时命格正是他们最需要的,所以他们将小公子掳走,给越柔太子做引入药。”
“岂有此理!”晋安郡王勃然大怒,“越柔蛮夷,行茹毛饮血之事,简直是欺人太甚!此等未开化之人,实在不配在世为人!我明日便去禀告皇上,出兵越柔,将越柔收为东昌之境,好好教化民众,再不可有此等骇人听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