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这东西是在前年的珍宝节上被一位姓邹的富商买走了,他又去找到了那位富商,在威逼利诱之下,富商才交代说他把东西送给了巡城御史张珖来给自己的儿子谋求官职。而张珖,好巧不巧,这几天被抄家了。
他在东昌皇宫内的眼线又告诉他张珖府中搜出了一批东西在宫中,被靖王的人给带出来了。所以他追上了连青,抢到了他怀中的东西,里边果然就有他找的半块传国玉璧。
本以为东西就要到手了,却没有想到又来了这么一出,宁知意和谢靖承竟然来和他要东西了?
秦祈真的是无语了,天底下好东西那么多,他们为什么非要和他抢这个?
而这半块儿玉璧的真实用处,秦祈又不能告诉他们。国与国之间本身就有对立关系,要是告诉了他们那是西延的传国玉璧,他们能再交给他才怪!
“这东西现在在我们手里,就是东昌的。”宁知意铿锵有力地说,“况且玉石买卖本来就有不确定性,肯定以最后的买家为主。要是秦太子说这东西是你们西延的,那凡是买过这东西的所有买家,应该都有所有权才对。”
“我要这东西大有用处,不知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个?”秦祈看着宁知意,“若只是淡淡为了恶心我,大可不必。”
宁知意摇了摇头:“秦太子这就误会了,我和您并没有什么过节。您要这东西大有用处,我也是。”
秦祈垂下眼睫,微微咬了咬后槽牙。他脸颊两处的肌肉微动,可见心情不悦至极。
他想不明白宁知意要这个有什么用处。
“所以秦太子还打算继续留我们在这里么?”谢靖承不紧不慢地问,“若是我们呆在这里的时间太久,还不知道外面的人如何猜测。要是有什么恶意的话,怕是对秦太子的影响也不好。”
半晌,秦祈才缓缓一笑:“对,靖王殿下言之有理。”
谢靖承和宁知意对视了一眼,听秦祈这意思,似乎是要松口了。
这件事情的发展,着实有些超乎秦祈的想象。而他也知道,依照他们几人的身份,他不可能一直将宁知意和谢靖承扣在这里。
宁知意对于那半块传国玉璧的势在必得,让秦祈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转变一个思路,重新好好思考该怎么得到那个东西了。
“摘星。”
外边的摘星听到秦祈的声音,立刻进来。
“送客。”秦祈冷傲地吐出两个字。
摘星走过来,给宁知意和谢靖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的神态和姿势都是恭敬的,但是宁知意却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的怨恨和憎恶。
应该是在怨恨她刚才把那一杯毒酒灌入了她姐姐口中。
宁知意神态淡然,一点儿都不在意摘星是什么想法。兀自推着谢靖承的轮椅,昂首挺胸的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们听见了秦祈饱含深意的话语:“希望靖王殿下能守好自己的东西。”
宁知意脚步一顿,微微回头,和秦祈的目光交于一处。
他望着宁知意的那个眼神,仿佛跨过了万水千山,越过了沧海桑田,才和她交汇。
他的眼中霭雾蒙蒙,让人无法确切窥探。
他定定地盯着宁知意,红唇朝着一侧勾起,露出了一个邪佞而又狂妄的笑容。
“你也是。”他看着宁知意,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