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宇一直以为沈凌对自己只是有些许误会而已,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看自己,不禁有些愣住。
“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我一直很.......”
话还没说完,沈凌双眼泛红,一张脸显得尤为狰狞,好似恨不得直接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般,不过这种事情他也只敢想想而已,他很清楚白河跟景梓晴就在外面不远处,只要着屋子里有任何一点动静,他们就会立刻冲进来。
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走来,不是为了发泄一时的心头之恨,更是为了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陈靖宇如果没有你,这场戏的导演就应该是我,是你欠我的,你要是不想愧疚一辈子的话,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
“那我女神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就这么看着她成为你和任意的替罪羔羊?”
面对这个问题,沈凌沉默了会儿后,不以为的冷笑了两声,面上满是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反正她是全网黑,再多个污点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被人骂上两句而已,毕竟没有有利的证据,警察也不能将她抓起来。”
“这怎么可以,你的人生是人生,难道别人的就不是了吗?“
听完,陈靖宇厉声反驳了起来,看向沈凌的目光里满是差异,显然没有想到这番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这会儿沈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他着实不愿再陈靖宇的面前低头,梗着脖子说得振振有词。
“她也算是害得我失去导演位置的帮凶,付出点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靖宇看着他一阵无言,沈凌却总觉得他在鄙夷自己,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手一动,将手边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眼神?”
对让两人独处的决定,白河的心里一开始就觉得不妥,从病房出来后,就不安的走廊上来回踱步。
眼下听到病房里传来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他的脊背瞬间绷直,几乎是夺门而入。
瞧见地上那一片狼籍的瞬间,他的眸子里闪过道冷光,什么都没说,直接冲过去对着沈凌的脸就砸了下去。
“你想做什么?”
“白河!”
陈靖宇没有想到两人会突然冲进来,不免有些愣住,待回过神来后,动了动身体,想要拉住他的手,不料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不住的喘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你放开沈凌,他没有对我如何。”
白河对这番话抱有几分怀疑,但见他的脸色着实难看得厉害,便只得凉飕飕的看了沈凌眼后,紧张的扶住他的身体,让他慢慢躺回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只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疼而已。”
陈靖宇摆了摆手,佯装自然的对他笑了笑。
两人认识许久,白河对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都异常清楚,瞧见他明明额头上全是冷汗,却还要装没事人的模样,心里就止不住的叹气,对沈凌也更为不满。
拧眉扫视了他眼后,出声责备了几句,“我刚刚就提醒过你,这么做是浪费时间而已,你就是不相信,眼下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陈靖宇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咳了两声,带着些暗示的看了他一眼后,将注意力放回了沈凌身上。
“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
在白河冷冷的注视下,沈凌心脏里的血液就像是被冻住了似的,寒气不断的往身体的四周钻。
“我没错.......”
景暖合上眸子再睁开,将手腕上的镯子戴到右手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番,毫不留情的回敬了句。
“你不会觉得自己会走上这条路都是我们逼的吧?”
她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捅破那层窗户纸,“不要为你的所作所为找借口了,你以为这样,你的良心就能安了吗,白日做梦,你要是真的无辜,真的心里有愧,会不露半点异常?”
自己的心思被揭穿,沈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难堪到了极点。
“不是这样的......”
“你不用说了。”
白河对他的辩解并没有听的打算,左右也不过是那些说辞罢了,“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是靖宇抢走了你成为导演的机会,你确实有能力,但你有没有想过,此前你并没有多少这方面的经验,即便没有靖宇,你也成不了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