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子嗣一事,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大忌,最恨被旁人用这种玩笑般的语气随意提起。
“诚如南老板所说,本官要那皇位做什么,只不过是穆大人一门心思地想要扳倒本官,本官也只能够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蒋德庸笑的越发有些讥诮。
“不知南老板可曾听过一句话,言多必失,与其在这里东扯西扯地拖延时间,不如早点放弃。”
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一眼看穿,南悦音不由有些悻悻地耸了耸肩。
不过她也知道这么做无异于是杯水车薪,蒋德庸又不可能在这里和她促膝长谈,一直到明天晚上。
她做这些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见被他戳穿,也就不再提了,只是话锋一转。
“虽然不知道宰相大人明天晚上都想做些什么,但终归是需要我来配合的。”
蒋德庸阴沉又讽刺地一笑。
“你竟然还妄想着与本官提要求,你以为本官会答应你?”
“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罢了,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应当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吧。”
南悦音掐着自己的小拇指,表明真的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要求罢了。
“我与我家夫君这么久不见,未来的道路尚且渺茫,还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她揪了揪自己脏污了的袖摆,表情也不由染上了几分晦涩。
“我还是第一次狼狈成这样呢,还请大人寻几个侍女来为我沐浴更衣,好生拾掇打扮一番。”
“女为悦己者容,即便是明天晚上便要上路,我也要漂漂亮亮的走。”
蒋德庸不由目光颇为奇异地看了她一眼,却又不由敬佩起了她的镇定和豁达。
“在生死面前,南老板竟然还能够这般镇定,当真是叫本官刮目相看。”
他上下打量了南悦音一把,也不由附和地微微颔首。
“也好,你这副样子若是被穆大人见了,指不定要以为本官这阵子如何虐待于你。”
南悦音面上扯出一个微笑来,心底的腹诽按捺都按捺不住。
又是找老鼠来咬她,又是不给饭吃,还找来了极品亲戚想要折磨她的精神,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选择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只默默地跟在了蒋德庸身后,出了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