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眼底的笑意不由更甚,故意玩笑道。
“怎么,你想要啊?”
“若是我用百两纹银去换,夫人觉得,他是否会忍痛割爱?”
看着穆玄瑾竟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南悦音不由失笑。
“喂,你不至于当真这般小气吧,若是喜欢,往后我再给你雕几个便是。”
“既然是夫人亲手所做之物,我当然喜欢,不过,既然是夫人赠与旁人的东西,我也不好再索要回来,便且先叫他拿着吧。”
穆玄瑾轻哼一声。
“当真是便宜他了。”
他轻轻捧住了南悦音的手,指尖在上面的疤痕上拂过,眼底流露出几分心疼和不赞同。
“只是,往后莫要再做这些会伤害到自己的事了。”
南悦音蜷了蜷指尖,识趣地没有回嘴,只是瘪了瘪嘴巴,轻声撒娇道。
“之前还不觉得,你这么一问,倒当真是有些疼了,回去给我擦药,好不好?”
穆玄瑾轻轻瞪她一眼,终究是没舍得再加以斥责,便引着她,向屋内走去。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了手指上,南悦音轻“嘶”了一声,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懊悔起来。
“好像伤的有点重,我不会留疤吧?”
穆玄瑾睨她一眼,没好气道。
“不会。”
“为什么?”
南悦音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干脆故意和他抬杠。
“难道会不会留疤这种事情,也是穆大人一人说了算吗?”
“是,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留疤。”
穆玄瑾有些用力地往她伤口上按了按。
“你乖一点。”
吃了痛,南悦音这才安分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上药的动作。
即便只是做这些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他看起来竟也是赏心悦目的。
在心里暗自感叹了一声后,南悦音稍稍正色,询问道。
“府州的事务差不多都处理完了,叛军也被镇压,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回京了?”
穆玄瑾微微颔首,应了一声。
“约莫两日后大军便会回京,只有何将军会带领一队人马,随着新上任的府州州府,在此留守几月。”
“以防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再次作乱。”
南悦音轻轻啊了一声,眼底难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