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娘和爹爹,是不是要去生小宝宝啦?”
话音未落,便被老大和老二齐手捂住了嘴。
好在南悦音吃多了酒,闻言也并不觉得有多尴尬,只是抓着穆玄瑾的手腕,执着地要他随她走。
“你呀。”
穆玄瑾的嗓音柔的仿佛沁了蜜一般,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揉碎了的情谊。
他按捺住心底的微漾,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便顺势站起身,随着她向屋内走去。
……
一进屋里,南悦音便仿佛脚步不稳一般踉跄了几步,又忙在圆凳上坐下,趴伏在了桌上。
“头可是疼了,谁叫你要这般贪嘴的。”
穆玄瑾嘴上不痛不痒地训斥着,又拧了块帕子来,俯身亲手要帮她擦脸。
熟悉的松木香气近了,南悦音打了个颤,却猛地坐直了身子,抓住他手的力道大的惊人。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接过巾帕,轻轻地盖在了脸上,遮掩住了分明清醒至极的双眸,也遮住了五味杂陈的表情。
“都走到如今这一步了,我们昔日的约定,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不给穆玄瑾反应的机会,她自顾自地不住说着。
“为了不伤害到小崽崽们的感情,这件事不能提起的太过突然,但我们现在也该把戏演起来,让他们接受我们感情破裂的事。”
穆玄瑾瞳仁微微颤动着,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嗓音却干涩地不像话。
“你说,谁的感情破裂?”
他不受控地上前,修长的手指搭上南悦音的肩头,又用力收拢,强迫她面对着自己。
“你方才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看不到,但从他那隐隐破碎的语调中,不难猜测出他此时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还不如来个痛快。
南悦音用力地抿了抿唇,刚想开口,浓郁到呛人的松木香气却瞬间将她包裹,一抹薄唇轻颤着堵上了她的唇。
“不要再说了,你贪杯吃多了酒,眼下已经醉了……”
那抹薄唇凉的惊人,南悦音心底一涩,微微叹了口气,却还是毅然决然地推开了他,揭下了脸上的巾帕。
“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