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顿了顿,他轻咬着薄唇,那双含情目仍是波光粼粼,却又仿佛含了几分冰冷的压迫。
让那张极为平凡的面容,在此刻也变得无比生动起来。
“小娘子当真是好生无情,就不怕这番冷言冷语,惹的我收回方才给你解药的话?”
南悦音捏了捏有些汗津津的手心,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你大可以试试。”
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刚落,整个驿馆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远近所有人都下意识抬起脸,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夭寿了,他们大人看似风流,实则对那些庸脂俗粉没有半分兴致,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若是在大月国有人敢以这般语气说话,怕是早已经人头落地!
布日固德脸色霎时冷成了下来,看了她半晌,不带任何感情地勾起唇角。
“你的身体在颤抖,既然紧张害怕,又为什么要反抗我?”
面前这个男人,比起遨游苍穹的雄鹰,更像是盘踞着猎物,不断嘶吼的恶狼。
他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危险,南悦音竟然都未曾察觉到,她在紧张。
“呼。”
南悦音舒出一口气,强行捋直了蜷缩的手指,一字一顿道。
“即便是害怕了也不会退缩,这就是我们大宋朝的风骨。”
“是么,我看未必。”
布日固德突然屈起食指,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看着她一脸吃痛鼓起脸颊的样子,得意地翘了翘唇角。
“你们大宋的软脚虾也不少,这种横冲莽撞,一往无前不怕死的劲儿,我看是你个人的风骨才对吧。”
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若非为了绘梦的解药,南悦音早就扭头离开了,她从商这么多年,骂她阴险毒辣心机深沉的多了,还是第一次有说她莽撞的!
“你可别不服气。”
布日固德轻笑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只不过手指长短的瓷瓶来,抛到了她的手中。
“诺,绘梦的解药,把这一瓶都给你儿子喝掉,他自然会安全无虞,不过作为交换,我需要你查出派遣刺客的幕后真凶。”
他叹了口气,幽幽地笑着。
“不管是谁,敢让我们大月国来背黑锅,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