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京城,我们若是想在这里站稳脚跟,掌握话语权,你认为,只开一家小小的火锅店便足够吗?”
潘泰宁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却忍不住摇头失笑,再一次地在心里感叹道。
他这一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接下了南悦音抛来的橄榄枝。
“老板,您若是想要开辟别的生意,我唯一能帮上忙的地方,就是回去接任了我儿媳的工作,将晚舟给您送来!”
经过了这么些时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他的儿媳和南悦音是同样的人,都是一隅浅滩困不住的雄鹰!
左右他在京城的事也已经办完了,当即就启程返回了平州,南悦音又用信鸽给张晚舟送了封信,叫她提前准备着。
老三看着一只雪白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忍不住歪头问道。
“娘,你这么急着将晚舟姨姨叫来,租赁商铺的事该怎么办?”
那牙人的态度实在怪异的紧,南悦音也忍不住有些为难,但那栋三层连排商铺她要定了,即便是快难啃的骨头,也一定要啃下来。
她信手捋着站在桌上啄食米粒的信鸽,脸上逐渐露出个坏笑来。
“无需担忧这个,山人自有妙计。”
……
翌日,在雕梁画栋、一步一景的禹王府中,顾君朝亲自斟了杯茶水,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将茶杯往前推了推,破有些纳罕道。
“你来王府作甚,有何要事?”
说罢,他的视线还忍不住往南悦音身后转了一圈,却并未发现穆玄瑾的身影,不由微微蹙眉,凤眸中流露出几分苦恼。
“你当真是……胆大妄为。”
南悦音用以寒暄的客套话还未出口,就又咽了回去,十分纳闷地反问道。
“王爷何出此言,不知我又是哪里惹恼了您?”
顾君朝眉尾一抽,用眼角夹了她一眼,十分不确定她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出来的天真懵懂。
他板起一张俊秀的面容,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声线平直的道。
“你既已嫁做人妇,又怎能随意面见外男?”
南悦音脑袋里面就没有这个观念,当即笑眯眯地回道。
“依王爷的意思是,我若是闺阁少女,便没有这么多讲究了?”
顾君朝生生止住了将要出口的反驳,只是憋的小脸都绿了。
这世间对于闺阁女子的拘束,只会更多更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