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面发话点名的转岗，其实也可以看做升职的代名词。
一辆黑色的车子开了过来，一个微微胖的男人下车，对着姜肆微笑示意，然后帮着李娇娇拉开车门。
“这是我男朋友，家里亲戚介绍的。”
这个圈子里的婚恋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情况，感情基础有没有无所谓，反正只要孩子的性格是好的就错不了。
姜肆先回家，然后步行到程嵩这边。
“说了沈经年定了大餐，你怎么还自己拎东西过来了？”
“阿姨帮我做好的，不吃浪费。”
沈经年从冰箱里拿了好几瓶啤酒，姜肆摆摆手。
“我不喝。”
“你现在这么自律啊！”程嵩打开一罐，喝了两口笑话姜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当个完美圣人了。”
“就你废话多！”姜肆打开包装袋，程嵩还贱兮兮的过来抢他饭盒里的肉吃。
沈经年几口喝完一罐，像是渴了似的，又打开一罐。
“你这是要转型啊？是不是有点快了？之前不是还在看快消类……”
“何文楼那边爆雷，他跑得快，留下了那么大的烂摊子，上面现在对这种挂着实体加盟的募资都格外敏感，限制太多了。”
沈经年也跟着喟叹，“爆的太突然了，那么大的资金规模，一夜之间，上层的管理人员全跑光了，那些隔天去上班的工作人员都一脸懵吧！”
“全都都给关了两三天呢。”程嵩知道的内幕稍微多点，“为了尽快找人追回损失，很是鼓励相互举报什么的，我估计何文楼应该是抓不回来了。”
“这就是不光自己吃了独食，还把整个摊子都掀了。”沈经年摇头，“听说他爸妈没跑出去，现在经常收到死亡威胁。”
程嵩跟着笑，“他这样的‘赌徒’才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就算是父母也不例外……其实还有人觉得他挺有种的，坑了那么多人的钱，而且大部分……绝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的钱。”
程嵩越说越觉得乐，身子微微前倾，就算是在自己家里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里面有不少都是来路不明的赃款，有点黑吃黑的感觉，你说说一般普通人，谁勤勤恳恳的赚了钱，舍得眼睛眨都不眨的去做投资？还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击鼓传花！”
“我觉得就这样爆了挺好的，至少这个大雷没有传到平头老百姓手里，不然……那就太惨了点。”
姜肆听着这两个人闲扯，昨天没时间，他俩说个没完，现在让他们好好说了，又去扯七扯八的！
“你还挺忧国忧民啊！”
程嵩听得出沈经年语气里的打趣，那自己喝完的啤酒罐子砸他。
“你要往科技公司转，还是硬货的这种……前期的投入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后面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拼出来个结果。”
沈经年昨晚回去还查了不少资料，觉得许熹那边算是财大气粗，人家怎么玩都无所谓，但姜肆没必要跟上去凑热闹。
“这件事肯定是你主动往上凑的吧？你就不怕……后面什么都没有了吗？”
姜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好像全然不相干的问题。
“你和高敏梓现在还有联系吗？”
“回到国内就几乎没有了，怎么了？不是早就说了，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她虽然看着有时候心直口快的任性，但想得还是挺清楚的。”
姜肆放下餐具，“所以有些事情你理解不了，比如想要保持一段长久的关系，是需要两个人拥有共同的话题或者爱好。”
程嵩抱着酒窝在沙发里咯咯咯的笑，像只下了蛋的老母鸡，也不知道他乐个什么东西。
“你就别试图分析了，反正这位这辈子已经打算生是许熹的人，死是许熹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