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姜肆语气冷淡，脸色很不耐烦，整个人的气场和在许熹面前天差地别，有点像是混社会的不良份子，一言不合就会拿酒瓶砸人脑袋的那种。
小姑娘显然被吓到了，但又觉得姜肆这个样子变得更加吸引人。
她觉得一而再的遇到算种难得的缘分，不仅没动，反而把手机举到姜肆面前。
“加个联系方式吧。”
“滚！”
小姑娘用力咬着唇，“我考研也可以去京大，或者你想出国留学？可以随便选……我……我家里有厂房，就我一个孩子……”
姜肆觉得这人可能是有毛病，想花钱找男人可以去会所！
小姑娘却觉得姜肆的表情似乎有点松动了，继续说，“我有三套房，我妈还打算在一线城市给我全款买一套，我……我可以去雍城。”
姜肆嘴角露出恶劣的笑，有些人总觉得有点钱就可以买到一切。
“你觉得你很有钱？”
“家里几……几千万是有的……”
“你知道我女朋友养我花了多少钱吗？鞋子五位数起步，衣服是私人订制一个季度六位数打不住，送的是七位数的礼物，给的是九位数的创业支持，你家里的几千万能给我多少？”
小姑娘涨红了脸，姜肆像个专业的付费男友，浑身洋溢着被包养的恣意放纵，一张俊脸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很诛心。
“你这样的配不起！”
“滚远点，懂？”
小姑娘捂着嘴巴跑了，姜肆坦然的接受周围的似有若无的目光，专心的等着许熹回来。
许熹端了很多东西，她是真饿了，也没注意到异样，专心和姜肆吃吃喝喝，饱了就一抹嘴巴，拉着人继续闲逛。
在外面只玩了两天，姜肆的攻略刚开始，许熹就要提前回去了。
“教授让我提前去报个道，听师姐说是接了个国家级的课题，回去可能就要干活了。”
“忙起来可能连寒暑假都没了。”许熹说着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这算不算提前上班了。”
姜肆点头，许熹这个专业的京大研究生对于其他学校考过来的算是竞争很激烈，但对于本校的来说肯定是宽进严出的，每年毕不了业的硕士比比皆是。
许熹坐车就犯困，没睡多久被个手机铃声吵醒。
“下雨了？”
“这里还没，他们说雍城开始下了，雨势不小。”
许熹打着呵欠起身，歪着脑袋看外面飞逝的风景发呆。
车厢里很安静，任何说话声都听得很清楚。
接电话的是个白胖的中年男人，穿着大logo的衬衫，手腕上带块劳力士，应该是个管理层，喋喋不休的骂着给他找麻烦的下属，下属唯唯诺诺的道歉，唯恐这位领导真的扣下他年底的奖金。
中年男说了半个多小时的侮辱性词汇，最后还用上了方言，觉得骂的更脏了。
旁边有人让他别那么大声，他反而还来了劲。
“你要管我啊？这里是公众场合，你嫌吵怎么不包个车厢！”
“受不了就别坐这里啊！真是的！坐个高铁还给你坐出优越感来了！”
“看什么啊？你……”
中年男的不依不饶被另外一个电话打断了，这回是个中介，说有人想买他挂出来的那套三层别墅，想问问价格能不能少点。
“2800w一分钱都不少，我还觉得挂少了呢，我那可是半山别墅啊！还都是豪华装修，如果放在杭城，5000w你都找不着！”
中介一边恭维一边说着买家那边的诚意，中年男满脸不耐。
“几千万都拿不出来的穷鬼还买什么别墅啊！回农村自己盖吧……什么现在房子不好卖了，忽悠谁也别忽悠我，这种话术我听多了，我这房子以后肯定会越来越贵，两极分化懂不懂……你别说什么何氏地产破产了，人家手里多的是地皮和房子，那个GREEN集团听过没啊！国际大资本，人家都组团来国内抄底了，我朋友就认识何氏集团的少东家，有的是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