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弦静静的站着,一直不为所动,安初一自以为是的高明手段和演技,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但是当安初一那意有所指的话明显的指向安七夕的时候,北堂弦不淡定了。
他薄冷的唇瓣勾出一抹无情的弧度,冷漠而高傲的看着台上的安初一,毫不留情的大声道:“别妄想做本王的女人,你连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惊骇的看着北堂弦,这么刻薄讥讽的话,也就只有北堂弦能够说出来。
“弦!”安初一踉跄着后退几步,手捧心口,一脸憔悴与绝望,不可置信的大喊道:“弦,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难道我的心你还看不到吗?我爱你,我愿意双手奉上自己,和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只愿给你,你难道不要吗?”
安初一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看在平常百姓眼中那真是一个情真意切,感动的眼泪哗啦。
但是听在知情人的耳中,却无不面色大变的。安初一这明显的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她是在威胁提醒北堂弦,不要她,就等于是不要她手中的十万大军,今日北堂弦如果敢放开她,错过的不仅是十万大军,还有可能是今后的兵变,乃至是丧生在这原本唾手可得的十万大军之中!
这么赤(禁)裸裸的威胁,别说是一贯霸道独裁惯了的北堂弦不可能容忍,就连原本看热闹的北堂云都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这安初一长得猪脑子吗?竟然用这么愚蠢的方法来威胁北堂弦,纯属自找死路!
安放心知不妙,刚站起来,却见北堂弦已经冷笑着转身,并且他那桀骜霸气的话也传了过来:“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只会这点手段的话,永远也别想进我弦王妃的大门,安初一,让本王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吧。”
如此毫不犹豫的转身,没有半点怜惜与迟疑,明显的是给了安初一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当着全国人的面打得,这一巴掌不仅打得安初一名声大坏,也打得安放面上无光。
北堂云心中愤怒至极,原来,这竟然是一场阴谋,他被安初一这个贱.人当了三天的使唤者,却只是一个陪衬,甚至是陪衬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为了就是逼迫北堂弦现身,这么恶毒的心机,算无遗漏,不是出自安放之手那就见鬼了。
“安放,安初一,你们很好,本王记住了。哼!”北堂云冷哼一声,那温文尔雅的表现再也维持不住,既然不给他脸面,那就别想要他给别人留下脸面。
一脚踏出,轰隆一声,整个台子都剧烈晃悠起来,转瞬间,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安初一那娇弱的身子被打得掉落在地。
北堂云居高临下的站在晃**的台子上,如履平地,冷漠的道:“敢将本王当猴戏耍,安初一你很有胆量,这一巴掌本王都手下留情了,你以后给本王小心了。”
北堂云当日被那股阴冷的风暴卷走之后,没有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是几日之后回来亲近之人就发现了北堂云的细微变化,一贯表现的儒雅的北堂云,偶尔会有一些阴森森的笑容与表情,而且一旦有人敢忤逆或者欺骗他,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那人折磨致死。
安初一都算是幸运的了。
北堂云毫不在乎人们那惊恐与慌张的目光,桀骜的大笑一声,优雅的下台离去。
“初一!”安放心痛至极,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北堂云,只能立刻起身去搀扶安初一。
北堂烈冷笑着抢先一步走到安初一的身边,讥讽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给本王小心了,再敢去打扰三皇兄一家,本王绝不放过你!”
“你!”安初一惊怒至极,一开口,就是一大口鲜血吐出。
北堂烈厌恶的连忙躲开,大笑着离去。
这一场招亲,竟然弄得这样一个下场,着实令人震惊意外。但安初一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心里也在暗骂:这女人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