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彻底怒了!
日光,蓬勃着生机万物,五月的天气干爽宜人,大街小巷上人声鼎沸,匆匆忙忙的行人形形色色,两边摆摊的商贩更是卖力地吆喝,今日,貌似比平常更加热闹!
安七夕的脸色已经平静到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马车在街道上晃晃悠悠,快速前行,车内坐着的还有聋哑的蓝衣,安七夕闭目养神,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蓝衣面无表情的悄悄远离了安七夕一点又一点。
心中诧异,这小王妃怎么越是平静,她怎么就感觉越是恐怖呢?背后冷风飕飕的。
安七夕并没有发觉蓝衣的小动作,她在脑海中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满心懊恼,真是的,她应该先阉了那几个人渣的,怎么北堂云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她就丢盔卸甲慌了神呢?而且奇怪的,北堂云那家伙怎么总像个李鬼一样,出现在她的身后?
还有北堂弦,他竟然……敢去妓院?!安七夕心中不震惊狂怒是假的,但是此刻马车摇摇晃晃的赶去牡丹坊,她的心反而沉静了下来,仔细想着一会可能发生的事情,她该如何做。
可是越想越烦躁,只要一想到北堂弦竟然去那种地方,她的心就发堵,以前是不在意,所以从未想过北堂弦回去妓院这种地方,可是现在在意了,就不能忽略他的这种行为!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因为他们封建,他们无法改变男人就是天,男人就是住在的自大思想,而女人也是一直将男人看做天,稍微有个像捍卫自己家庭婚姻爱情的烈女子,就会被他们说成是泼妇、妒妇,结局无一不悲惨收场,凄凉被休。所以男人们三妻四妾还不够,又去寻花问柳,如此以往变本加厉,不知收敛,理所当然!
三妻四妾没有错,寻花问柳也无罪,可是,她安七夕不是古代的女人,她的男人就必须忠于她自己!以前,北堂弦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所以她大度的可以不计较,但是从她接受北堂弦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绝不允许北堂弦再去那种破地方!
该死的男人,想要她安七夕,你就收敛起你那贪心和龌龊的欲念!
安七夕在心里恶狠狠、恶狠狠的咒念,而另一边的北堂弦耳根子发烫,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却又无从查知,蹙着一双剑眉,端着酒杯半晌无语。
“三哥,你干什么呢?怎么发呆?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好好的聚一聚了,今日出来就是放松放松的。”北堂烈像个偷.腥的猫似的,用手肘轻碰了一下北堂弦的胳膊,挤眉弄眼的贼笑道:“今日这牡丹坊可不同往日,来了个绝色俏佳人,那身段,那样貌,那嗓音,无一不是人间难有啊,只是此女子卖艺不卖身,想要她的人简直抢破了头,今日可是她要抛出绣球招座上宾的日子,就是不知道花落谁家啊!”
北堂烈一边说着,一边想,谁能和他们兄弟比?就不说自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就他三哥也绝对是人间极品,只要那花魁眼不瞎都知道要选他们的。
哼哼,安七夕,你就在家装傻子吧,让我好好的三哥和你在一起也变成傻子,他才不干呢,他今日一定要将那个花魁抢过来给三哥,让三哥寂寞的男人心缓解一下。
好吧,北堂烈心里住着一只小恶魔,他一看见安七夕腻歪着北堂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呢?就算三哥是她丈夫,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就敢喊‘我想你’这样的话呀,简直是……大傻子!
北堂弦对北堂烈的话不置可否,冷哼一声:“你见着那花魁了?”
“呃!”北堂烈语塞,讪讪的摸摸鼻子笑道:“还没呢,听说是个雏,三哥一定要努力啊。”
“本王为何要努力?”北堂弦眉头一蹙,不解的看向北堂烈,忽然一个想法跑进脑子里,脸上表情一滞,脱口而出的话隐带冷冽:“你骗本王?你将本王带来这里不是有事要商量!”
北堂烈一看北堂弦那有些不悦的脸色,立刻蔫吧了。北堂烈心里挺憋屈,以前北堂弦就不怎么来这种风月场所,冷冰冰的就像个移动冰山,他们出来玩也不爱找他,但是今天他是有心想让北堂弦放松一下,奈何北堂弦一听要来牡丹坊就拒绝了,他只能说不在牡丹坊,而是在湖山泛舟,有事情要和他说,北堂弦这才来的!
结果,人来了,也在湖上了,画舫也宽敞,可是正经节目还没上演呢,正主要走了他今天的心思不久白费了?
北堂烈思摸着,笑着开口道:“三哥,我是真有事情和你说的,只不过在这画舫上欣赏一下风景不是也挺好?再说了,难得见到有个青楼女子有如此雅兴公然招座上宾,看一下又有何妨?三哥不会将弟弟甩下独自一人离开吧?”
北堂弦直直地看着北堂烈,哼了一声,沉声道:“那到不会,只是以后别用这种伎俩骗本王,本王信你你才有机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