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乜斜的看了绿衣一眼,胸有成足而气势令人的道:“我的男人,她就算会一时冲动,但是那些舆论的打压是绝对困不住他的,他就应该是天上翱翔的龙,又怎么会被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伎俩所困住?你说因为我而影响了北堂弦的前途?你怎么就知道北堂弦也是这样想的?说不定我的存在还是他的乐趣呢,再说,如果真的因为我而让北堂弦这一生都无法前行或者困扰,那么,他就不是北堂弦了!”
“因为这在你眼中的困难,在北堂弦眼中,什么都不是!如此高傲的目空一切的男子,才是那个铁血王爷北堂弦,才是我的男人!而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懦弱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反受其害,你确定那是北堂弦?”安七夕用一种高调的嘲弄看着脸色青白不定的绿衣,统治者的姿态,笑意盎然!
蓝衣黝黑的脸上狠狠一抽,飞快的看了眼那优雅的坐在榻上,笑的冷傲却迷人的女子,垂下的眼帘里有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倾佩!
王爷,就该是王妃说的那般,毫无畏惧,目空一切,潇洒的抛开一切也能强势的拥有一切,所有的困难,在他眼中只是想做与不想做,没有任何人能够为难他!在他眼中,只有值不值得!
显然,此刻那优雅而魅人的女子,是王爷值得的!
绿衣脸色惨白,她从没有想过,一个傻子王妃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更没想过王爷,原来也可以是这样的一个人,忽地,她声音尖锐的指控安七夕:“你不是傻子!”
她不是傻子!没有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骄傲而气势凌人!这一刻绿衣才从自大中惊醒,才猛然发现,这个第一次见面,只在别人口中听说的傻王妃竟然……不是傻子!
安七夕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从容地站起来走到她满前,冷声道:“让本王妃告诉你,你口中所说的低贱肮脏的天牢,是本王妃刚刚出来的地方,本王妃的朋友,你也敢随便诋毁,很好,你很有胆量,那就留着你的胆量,等着你敬爱的王爷来处置你吧!”
“你这个小人!我是在维护王爷,王爷一定不会怪罪我的,是你伤风败俗,你这个冒牌货,代替品,王爷才不会喜欢你呢!”绿衣忽然怒吼起来,她是害怕的,她以为安七夕是要向北堂弦告状,所以口不择言。
安七夕脸上怒气明显,却瞬间消失,目光幽冷的看着门外道:“管家既然来了,何不出来?本王妃还真不想因为一个下三滥而脏了手脚,辱骂王妃,居心不良,管家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门口处,管家福伯走出来,目光阴森的可怕,但看向安七夕的时候却带上笑意,恭敬地说道:“给王妃请按,老奴知道怎么做,此贱.人罪责重大,必要请示王爷在做定夺!”
绿衣一看见管家,刹那间面无血色,瘫软在地上。
安七夕懒得再看她一眼,跳梁小丑一个,她笑眯眯的看向管家道:“我想去天牢看看我的朋友,不知道会不会给王府、给王爷丢脸呢?”
管家更加恭敬的回答:“自然不会,咱们弦王府从来都是特立独行,从不在乎外人流言蜚语,王妃尽管去便是,这是王爷今日交给老奴的令牌,让老奴交给王妃,拿着这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各地,包括天牢!”
安七夕眼中迸发惊喜,脸上却不露声色,看在老管家和蓝衣的眼中更是暗暗满意。
安七夕不知道有人在打量她,她心里面被北堂弦的细致体贴感动得不行,连刚才那点小风波残留的怒气都消失不见。他是了解她的,既然他能那么快的就知道她要被斩首,一定也知道她在天牢里的事情,所以才能猜到她会想要去天牢看看那安国公府的女眷吧。
不过,以北堂弦的细致和精明,他会不知道那个绿衣对他的企图?如果知道,他将绿衣安排在她的身边又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无聊到找人和她吵架的吧?
安七夕拿着令牌坐上了去往天牢的方向,与她同行的还有蓝衣,那个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黑姑娘!
安七夕很疑惑为什么,管家为什么非要她带着这样一个人?而且就算蓝衣聋哑,难堪还看不见吗?刚才她妹妹绿衣可是不停磕头求管家饶了她呢。
安七夕微微低头,总觉得这个蓝衣哪里感觉不一样,可到底是哪里呢?
“王妃,到了!”车夫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