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子渊一会是电眼,一会又是肉麻兮兮的声音,把睡眠不足的安七夕完全搞毛了,现代用于一连串的往外甩,甩的那三个男人完全懵了。
安全转身刚往屋里走,哪知道身后凰子渊忽然带着怒气的沉声道:“就算你在不待见我,可是辈分不能乱,你怎么能教我伯伯?”
砰地一声,安七夕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刚迈开的小脚踢在了那高高的门槛上,疼的她龇牙咧嘴,水汽使眼睛更加湿润,可她完全不顾,仪态全无的骤然回头,怒视着同样怒气腾腾的凰子渊叫道:“凰子渊,你丫占我便宜!”
这一脚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噼里啪啦,屋里屋外乱作一团,无力的丫鬟们盆也掉了,杯也打了,连忙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屋外的的北堂弦剑眉一挑,看着那个仍然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凰子渊脸上的怒气刹那间仿佛春回大地,嘴角含笑,声音再度趋向那肉麻兮兮:“小七七说我占你便宜,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说出来我听听,若真有此事的话,我一定给你赔罪,不然以身相许怎么样?”
喝!安七夕被凰子渊虎的一瞪眼,这男人果然是来调戏她的呀,她说什么了他就要以身相许,还弄那么恶心的表情,简直无语!
“小嫂子,你怎么就被人占便宜了?说出来给本王听听!也好过你一个妇道人家和一个男子说的话引人话柄!”北堂烈实在忍不住走了进来,这俩人也太旁若无人了吧,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打情骂俏的,安七夕这个女人,本来以为她不傻了呢,没想到傻病好了,又犯二了!
安七夕面色一僵,没有看北堂烈,而是将目光看向那优雅走来的北堂弦,脸上表情变换,最终是幻化成了一抹惊艳震撼的柔情浅笑,手提裙摆,她仿若一直轻盈的蝴蝶,在空气中花开一道绚烂的弧度,飞舞着奔向北堂弦。
凰子渊脸上的笑容刹那僵硬,目光闪过一丝阴霾,要不是他被皇帝派人看住,他一定会促现在法场上,可是今日发生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参与,他暗怪自己的自大,以为君王令一出现,多少能震慑住皇帝,却没想到,安七夕依然危险不断。
安七夕从北堂烈的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香风,倾向而醉人,不浓却馥郁,北堂烈脉动的脚步有瞬间的停滞,手掌下意识的去捕捉那缕香风,却发现那香气随风飘散,快到他根本抓不住,转眼间,安七夕已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人,没有预知的能力,当多年以后北堂烈与凰子渊回忆起今日这一幕,擦肩而过,迎面错过,无不满心哀叹,是不是,那一次,那一天,就注定了他们的缘分,注定了他们终究是无法站在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身边,与她笑傲天下!
北堂弦看着飞奔而来的安七夕,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喜悦与依恋,每一个表情都生动的仿佛激烈的鼓点,嘭嘭嘭嘭,一下强过一下的敲击在他的心上,他的心脏在激烈的跳动,控制不住的喜悦与柔情,还有那无法忽视的疼痛,甜蜜与痛苦,交缠着折磨他,一会是璀璨的白昼,一会是无底的深渊。
“嗯哼!”北堂弦闷哼一声,胸口那股酸胀的酥麻痛感因着安七夕的终于落在怀中,而迅速蔓延开来,四肢百害,奔流不息。
“北北,我想你了!”安七夕红着脸,窝在北堂弦那宽厚的胸膛,糯糯的说,浅浅的笑音,被微风吹的支离破碎,却清晰的进入了几个男人的耳中。
北堂弦的眸子刹那间明亮剔透,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如同绽放的罂粟,缠绵着迷人的色泽,**而令人上瘾。双手抱住安七夕的细腰,北堂弦从喉咙里面令色的‘恩’了一声,听不出什么热切与喜悦,淡淡的,可是他眼角眉梢的暖意柔和,无不告诉着人们他的好心情。
安七夕却不满意北堂弦的表现,在生死关头他能说那些虽然肉麻但她爱听的话,怎么想就又变成了一个大冰块了?安七夕不死心的双手搂着北堂弦的脖子,看进他那双魔魅琉璃的眸子,鼓着小脸,一字一顿地说:“北堂弦,我想你了!”
北堂弦想要板着脸,可是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翘起,他慌忙移开眼睛,嘴里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知道了。”
就这样?安七夕瞪眼,她虽然不介意多说几次这种在她眼中很平常,可是在这群老古董眼中很惊世骇俗的情话,可是也不代表就得到这么平淡的回应吧!
凰子渊在那一刹那间眼中风云变幻,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机与冷厉,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刺眼的狠,转过头,他的眸色黯淡而伤感,还有浓浓的不甘。
我想你了!该死的,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口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为什么?她已经如此喜爱北堂弦了吗?喜爱到这种不知羞的话也敢当这种人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