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北堂烈的怒吼被一道虚弱却威严的嗓音打断。
“烈,你出去!”昏迷的北堂弦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面色依然惨白的吓人,双眼几乎都是赤红色的。
“三哥!你醒了!你怎么样啊?”北堂烈面色大喜,立刻跑到北堂弦的身边叫道。
“没事,你先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北堂弦微微摇头,旋即将目光看向鬼面。
北堂烈不甘愿的往外走,当房间内就剩下北堂弦和鬼面的时候,气氛忽然变得僵凝,隐隐的还带着尴尬。
“你在我身体内下了毒!”半山,北堂弦忽然开口,语气笃定。他青丝垂落在肩头,发间悬空,面容苍白,那双凌厉的凤眸此刻镀着微弱的寒光,薄唇微微喘息,只一句话就已经让他累到如此。
鬼面大惊,一下跳到两米外,连连摆手道:“你蛊毒发作关我什么事!”
北堂弦面色一沉,微微低头,再抬头凤眸精光内敛,气势逼人:“蛊毒?你说我中了蛊毒?不关你的事?本王身体虽然特殊,却从未中毒,你说你曾将本王试药,若不是你给本王下毒,还会有谁?至于那蛊毒,是你在本王身体内下了蛊毒?”
北堂弦何其睿智,鬼面短短两句话就让北堂弦推敲出个大概,他面色阴佞,凝聚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着实骇人。
鬼面语塞,有些躲闪这北堂弦那过于犀利的目光,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让你做的?谁让你给本王下毒的?”北堂弦忽然一声厉喝,嗓音沙哑,目光如炬。
他的身体,他当然知道这次发作的不是自己身体的阴寒之毒,可是除了这个她的身体从未中过毒!北堂弦蹙眉思索,霍地,他双眼发亮,目光又阴寒骇人,一定是那一次!那次他不知为何去了安放的宰相府,却忽然遇袭,一剑穿心,也就是在那时候,安初一出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丢失的东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那支箭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毒液啊?而且御医们也只是说那一箭太过玄乎,只差一点点他就险些毙命,如果那支箭上淬着蛊毒液,为何御医们没有发现?还是说,这蛊毒,竟然这般霸道厉害吗?
鬼面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漏了,竟然将这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了,完蛋了,看北堂弦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吃了他啊!
“本王与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害本王?”北堂弦一句比一句凌厉,气势压人。
“不是我要害你,真和我没关系啊,要说有关系,也就是我出了一点点毒药而已……”鬼面这个人,活了一大把年纪,可就是吃软怕硬,北堂弦态度越强势,语气越狠辣,他就越惧怕。不知不觉间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是不是那次本王一剑穿心的那次种下的蛊毒?”北堂弦步步紧逼,中毒这么久他才知道,这让北堂弦心中再难平静,厉喝出声!
鬼面苦着脸点点头,恨不得蹲在墙角画圈圈,要是他没跟着来该多好,就不会被这个冷酷的家伙恐吓逼问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北堂弦忽地起身,脚步踉跄的走向鬼面,整个人都如同幽冥地狱走来的阎王,煞气逼人,阴寒慑人!
鬼面步步后退,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犹犹豫豫的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害你,而且你知道的,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也不能那么步讲道义,将雇主出卖。”
北堂弦冷笑道:“你还会讲道义?他们给你了什么好处?本王百倍给你,告诉本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北堂弦本以为这个欺软怕硬的老家伙一定会退缩,哪知道,他这一逼反而将鬼面给逼急了,鬼面也不后退了,同样冷笑道:“我知道你是王爷,可是那东西你别说是百倍给我,就是十倍恐怕你都拿不出来的,再说,我也绝对不会出卖雇主的,这是我的原则!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