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云安七夕刚刚抬起来的腿死死的压住,两个人的距离刹那间又近了几分,近到彼此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北堂云面色有些古怪,还有暗怒,恶狠狠的瞪着安七夕,这女人到底知不知羞,竟然敢抬脚踹男人的竟然敢骂他贱男!
“本王从不知道,安七夕竟然这么大胆热情啊。”北堂云面容有些狰狞,在她耳边低声讥讽道:“至于贱男二字,本王真不敢当,只是没想到一直柔柔软软的安七夕竟然还有当泼妇的潜质呢!”
安七夕简直要被气死了,无缘无故的被人袭击,调戏,现在还被他讥讽冤枉,天下还有比她更加憋屈的人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北堂云来天牢里面调戏自己的侄媳妇吧?”安七夕满眼冒火,同样恶狠狠的切齿道。她算是明白了,这北堂云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还是一个不要脸的死无赖!
北堂弦闷笑出声,言语间不快不慢,漫不经心的仿佛在逗弄小猫,慵懒的道:“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知道的都将会是死人,连你都快要是死人了呢,谁会传那些无聊的传言?”
“你简直不要脸!滚开,我和你不熟!”安七夕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冷冰冰的说道。
她发现这个男人好像特别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她越是生气,愤怒,他好像就越是兴奋,这个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变态大叔?想想她就恶寒!
“你怎么这么牙尖嘴利呢?这要是传出去谁会相信呢,曾经的傻子七小姐,如今竟然这么能言善辩。而且还胆大包天,连长辈都敢呼喝咒骂。”北堂云轻轻掬起安七夕的一缕长发,把玩着笑道,眼神飘忽,似笑非笑。
安七夕依然冷冰冰的讥讽道:“长辈?你见过哪一个长辈将自己的侄媳妇压在胸前的?这么龌龊的举动,我安七夕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还有脸说你是我长辈?”
北堂云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刹那间破裂,目光中凶狠再现,这女人还真不能惯着,刚给一点好脸色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北堂云自己也奇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今天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全部失效,这是一个可怕的前兆。
北堂云眼中风云变幻,最终在安七夕惊悚的目光下又恢复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他优雅的向后两步,温润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疏离:“侄媳妇小心点,这大牢里不比你们王府,走路还是注意点好。”
他说的翩翩有礼,仿佛刚才只是出于情急之下才有过逾的行为一般。好一个伪君子,简直是岳不群第二!
安七夕冷哼一声,站直身体,脊背还有阵阵的疼痛,转身往自己的牢房里走去,牢房里面还趴着两个男人和一个愣愣的跌坐在地上,看见安七夕进来仿佛见鬼了一般,连忙磕头哀求道:“女神仙饶命啊,饶了我等的狗命吧,小的不知女神仙是仙女下凡啊,饶了小的们的狗命吧……”
那几个男人痛哭流涕的砰砰磕头,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安七夕一眼,见鬼了,这个女人竟然将死人救活了,还用那么诡异的功夫将他们打伤,他们终于知道这次碰上硬茬子了,一个不好他们就性命不保啊!
安七夕厌恶的看着他们,优雅的走到炕旁坐下,无视北堂云那疑惑的目光,忽然厉喝一声道:“大胆贼子!竟然敢在天牢内持刀行凶,强抢民女,说,谁给你们的胆子!”
安七夕那小身板做的笔直,目光冷冽,忽如其来的威严气势让地上几个男人没来由的肝胆俱碎,颤颤巍巍的匍匐在地上哭叫道:“神仙姑奶奶啊,您老可要明鉴啊,小的们不是什么贼子,一直都是这天牢的外勤,押解死囚犯,这都是历年来的规矩啊,小的们真的没有违反法规啊!”
北堂云听到这面色忽然一遍,阴森一闪而过,目光中略带紧张的看着安七夕,见她一闪虽然脏乱,却并没有什么残破这才放心。转让笑眯眯的看着安七夕,能在这天牢当班的无一不是有关系人脉的纨绔,而且这里面确实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当班的外勤可以享用死牢里面的女子。
这件事情的起源是一些死囚犯的家人的罪了某些官员,这些官员有的是睚眦必报的,就会通过一些贿赂的手段,在天牢里面做手脚,让那些凶悍的侍卫去奸(禁)**残害这些获罪官员的女眷。
这些人以审讯为名将这些女子单独拉到审讯房里,做一些龌龊的事情,一次两次的无人察觉,久而久之这些人胆子就越发的大起来了,死牢里的人都是要死的,皇上也懒得管,大臣们敢怒不敢言,毕竟和死囚扯上关系可不这么好,于是,遭殃的女子便多了起来。
而安七夕也从那几个男人语无伦次的坦白中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安七夕面色一阵白一阵青,显然是气得不轻,她没想到这皇宫之中,除了和皇上有关的女人们有那些阴暗的事情,这里竟然也这么肮脏。
“皇上都不管吗?”安七夕这话是对北堂云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北堂云那气定神闲,仿佛早就知道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就更加气愤!
“为什么要管?这些人都罪该万死,死囚的事情皇上更是没兴趣知道。”北堂云优雅沉稳的嗓音仿佛一把无形戾气,刺的安七夕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