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边儿喇呆着去吧!”胖婶男人一听转头就要躺回去,都死了好几年的人了,上哪儿回来!
这死娘们就是看他睡觉心里不舒服,故意耍他呢。
“你看你咋还不信呢?!人家不止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新媳妇儿!
我都亲眼瞧见的!那肖陌穿的可时髦了,头发留的都到脖子根儿了,还穿着一个大喇叭裤,这大冬天的也不怕冻死他!
跟以前在村子里那瘦不拉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了,嗳?你倒是说说,他既然没死,那当年干啥让人送信回来说是死了?!
要我说,这就是一个缺德带冒烟儿的玩意儿!
因为他结婚那天就跑了,林寡妇在老肖家多少的委屈!
最后竟然还找人送钱送信儿说自己死了,要不然那林寡妇能大冬天的被赶出老肖家?!”
胖婶男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次一骨碌爬起来,然后指着胖婶大骂道,“要不就说你们这些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
咱先不说肖陌到底死没死,回没回,就按照你说的,他真的带着小姑娘回来了,那就是……不是,那话咋说来着?”
看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自家老爷们,胖婶嘚瑟的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眼白。
然后撇着嘴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熊样吧,还给我在这嘎达整新鲜词儿呢!”
“对!”胖婶男人一拍大腿,随后又连忙摇头,“不对!是金蝉脱壳!想脱了林寡妇的壳!”
俩人说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瞪大了眼睛。
最后还是胖婶眼珠子嘀哩咕噜的转了老半天后,啪的一下拍在了自家男人的肩膀上。“你说的太对了!”
胖婶男人被这巴掌拍得他忍不住龇牙,可还不等他说话,就见胖婶身子一扭,明明越来越胖的身子,却麻溜的像是一条花泥鳅,一出溜就下地穿好了棉鞋。
“不是你嘎哈去啊?!”老爷们平白挨了打,正龇牙咧嘴的揉肩膀呢,这一不留神儿自家媳妇就没影了。
“我去书记家!”
胖婶大嗓门在院子外面传来,吓得她男人连忙跟着下地,就往外追。
可惜等他推开房门时,一股冷风打着旋儿的吹进了外屋地,冻得他激灵灵的打了恶一个哆嗦。
再看外面,哪里还有自家胖媳妇的影子,就留下了一溜深一脚浅一脚的鞋印子。
“哎妈,这咋下这么大的雪呢?还是先扫院子吧,省的死娘们待会儿回来再埋雪里头。”
至于胖婶去书记家干啥去了,胖婶她男人现在已经没功夫去搭理了。
等到他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院子里的雪都整干净时,胖婶才两手插袖子里,扭打扭打的进了家门。
“你嘎哈去了?”男人问。
“嘿嘿嘿!!!”胖婶龇牙一乐,然后神神秘秘的对着自家男人说,“我从书记那儿要来了林寡妇在京都的联系地址,我要给她写信告诉她,肖陌没死!”
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清楚的写着林雅在京都十三号院的地址往桌子上一拍。
胖婶男人有些心累的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外面正刮着冒烟炮,吹得窗外的塑料布哗啦哗啦响。
他旁边的胖婶还在那里自顾自的嘀咕着,“哼,我要让肖陌知道,咱跳河村的妇女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我还得让林寡妇回来,就像当年在村东头打野猪似得,狠狠的揍那个不干人事儿臭不要脸的负心汉!
最好像敲猪似得,把他给嬗了。”
胖婶男人目无表情的闭紧了自己的大腿,然后屁股顺势一滑,从炕头滑到了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