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队长,这个霍老四可比霍老三混多了,咱们不进去,恐怕这人不管找不找得到粮食,都会对林寡妇不利啊。”
杨大山也有些担心的说了一句,其实他和刘海对林寡妇的事儿心里一直都有自己的一杆称。
并没有像村里人那样喜欢落井下石,或是嘲笑讥讽,只是有些时候他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更何况他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在所有人都对林雅这个可怜的女子尽情嘲讽时,他们更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同情。
否则那脏水就会泼到他们的身上,甚至会引起家庭矛盾。
因此俩人对于刘启发竟然让一个地痞流氓大晚上的进入一个寡妇的家里,他们很是担心林雅的安危。
刘启发听了二人的忧虑,嗤声冷笑道,“你们以为一个可以徒手打到野狼的女人,会怕一个地痞流氓?!”
杨大山和刘海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不过同时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大队长想坐山观虎斗!
就在大门口三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刚刚走到屋门口,在距离屋门口还有三步距离的霍老四突然停下来了。
三人的视线也随着他的停留,收回了所有的心思,把视线定格在霍老四的身上。
就在这时,天上一直挂着的乌云突然撕开了一道裂缝,一轮上弦月露出,让漆黑的夜晚有了一丝光亮。
在同一时刻,一直漆黑的屋子里亮起了一盏油灯,接着一道呜呜咽咽的哭声传了出来。
那哭声时断时续,听得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发炸,就跟触电了似得,莫名的多了一丝阴寒。
接着,房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瘦的跟个纸片人似得林雅,手里举着油灯提到与自己脸齐平的位置。
在昏黄的油灯下,那惨白如纸的脸颊,还有那比白日里又黑了两圈的眼眶,看得霍老四一个蹦高差点没坐地上去。
“好你个死寡妇?你特码的在这跟谁装神弄鬼呢?!”霍老四吓过之后,对着林雅就破口大骂。
然而林雅并没有理他,而是拿着油灯往大门口走了过去。
“大门外站的是杨队长吗?!咦?原来大队长也在啊,那太好了,我家遭了贼,今天我打狼换来的粮食都不见了。
大队长,您这么晚来我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特意过来给我做主的?!
那太好了,屋子里我还没收拾呢,这个贼太可恨,他不止偷了我的粮食,还砸了我家的碗筷。
这个人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大队长!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大队长不能给我做主,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公社报案去。
这种祸害百姓的畜生玩意,有一就有二,为了村里着想,这个案必须得报,大队长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
刘启发看着林雅那瘆人的大白脸,还有异常黑圆的眼眶,只觉得自己的眼角眉梢一直在蹦个不停。
他就说一碰上这个女人他就倒霉,而且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放着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的霍老四不理,偏得跑到他跟前来哔哔?
眼睛明明那么大,怎么就这么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