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吗？可悲，实在太可悲了。
陆云峥喉咙的位置堵的厉害，呼吸的时候都扯的生疼。
这，就是报应吗？
当年他虐洛染雪有多狠，现在自己就有多惨，有多悲凉。
江月见陆云峥不说话，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眼底竟然有了几分痛楚。
她知道，他后悔了，一定后悔了。
陆云峥心里悲凉又沉闷，他想狠狠打自己几拳头……
江月把头靠在了墙壁上，声音也渐渐放慢了，“陆少，小雪她真的很不容易，当初她爱你也是真的，爱了你一场，几乎耗干了她所有心血，两个孩子……她其实可以打掉的，但是她没有，也算是她对自己青春的一种告别，对自己爱情的一种告别吧！”
“你……放了她吧！她真的禁受不起折磨了，也别把孩子带走，安安真的是她的命。”
陆云峥没说话，空气里一阵沉默。
五分钟后，苏一白从检查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向垂头丧气的陆云峥，“情况不乐观，她以前内脏都受过伤，头部还有一块淤血没有清除，极有可能压迫到神经，她这种情况，可能需要一个漫长的治疗过程……”
这些伤害，统统都是陆云峥加注在她身上的。
江月心疼死了，一把拉住了苏一白的手，“苏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家小雪。”
苏一白从不跟女人牵手，江月的动作让他胳膊一僵，急忙抽开了手，“我是医生，我自然会尽力，而且她只是身体虚弱，需要调理，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月一听立刻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幸亏没事。”
苏一白一把拉着陆云峥去了办公室，“到底怎么回事？你妹妹一早让我帮她做一份亲子鉴定，亲子鉴定……是不是你的？”
陆云峥此时此刻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向来挺拔的肩膀，此刻也耷拉在两侧，表情很是颓废……
苏一白从未见过这样的陆云峥。
就是当年顾清清死了，他也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洛染雪的女儿，也是你的？”苏一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毕竟太巧合了，陆小柔一早做亲子鉴定，现在洛染雪又了医院，还是被陆云峥送来的，并且带着那个所谓的“野种”女儿。
所有的巧合拼凑在一起，或许就是真相了。
苏一白并不是那种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即便是他们兄弟几个玩的很好，他也很少去关心其他几个人的私事。
见陆云峥不说话，他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抬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如果你错了的话，是该好好道歉，道歉没什么可丢人的。”
“道歉？”陆云峥情绪很崩溃，他抬手揉了揉头发，“有些东西，道歉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