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派人从后门出去,紧急报告慕容凛和玉千澄。
没有摄政王发话,他是如何也不敢擅作主张,要是接了状子,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衙门鸣冤鼓都要敲破了,他的门却不开,倒是给人留下了更多的话柄。
书局老板的老娘和妻儿老小跪了一地,披麻戴孝,哭声震天,引来了一群人围观,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围观人就越来越多。
刘拓在衙门内急的团团转。
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他急等着王府那边的回音。
“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就闹出人命来了呢!”
“老爷,您别急啊,摄政王肯定有办法的,这不过是刁民闹事罢了。”刘拓的夫人在一旁规劝道。
“妇人之见!”刘拓甩了一下袖子,气呼呼地训斥了一句,“这哪儿是刁民闹事,这分明有高人在背后指点,矛头就冲着摄政王去的!”
刘夫人傻眼了,问:“还有人这么大的胆子?那可是摄政王啊,这不是在自寻死路么?”
“富贵险中求!”刘拓叹了一口气,“那皇位空置一天,就有人不惜以身家性命赌上一把。”
“哎……那老爷可怎么办啊,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乌纱不保倒也罢了,怕是……”刘夫人一想到这里,急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我都够心烦的了,你快回去,哎……顾不得许多了,开门吧……先问清楚情况。”
刘拓把心一横,就要出去。
“使不得啊老爷,要是你真开了门,接了这个案子,万一逆了王爷的心思,那还是要倒霉的啊!”刘夫人拉住他。
“就算如此也不能枉顾职责,我做了这顺天府,就没有当缩头乌龟的道理,你快回去歇着!”
刘拓执意要出去。
刘夫人也拦不住,只能在后面哭。
顺天府的大门一开,刘拓就被外面的场景惊得头晕。
黑压压一群人围着衙门口,中间跪了一地老弱妇孺,老弱妇孺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这场面也未免太乱了。
他极力稳住了心神,问:“什么情况?”
“青天大老爷,求您为民妇做主啊!”先是那妇人哭着爬了过来,“我夫君被那上将军夫人逼死了,求大老爷做主啊!”
“我夫君本本分分做人,经营一家书局,不过挣点辛苦钱,就因为进了几本书,那上将军夫人不满,便砸了我家铺子,我夫君得知她的身份是摄政王妃的亲信,怕连累我们一家老小,昨儿夜里就拿着绳子在书局门口上吊了。”
“如今留下老的老,小的小,我们要怎么活啊……老天爷啊……”
妇人哭的声嘶力竭。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太可怜了……”
“看那老妇人都傻了,哭的没声儿了……”
“那几个孩子才惨呢,瞅瞅那个,才两三岁吧……还啥事儿都不明白呢。”
“这上将军夫人是谁啊?”
“听说从前是摄政王妃的奴婢。”
“啧啧……不会跟最近京城传的那些流言有关吧?我本来还不信,可这砸人书店泄愤……不会是那说书的,都说的是真的吧?”
“哎哟,可不敢乱说,当心惹祸上身!”
“哼,我才不怕呢,又不是我先说的,那说书人在茶楼说书,我听来的。”
“你没发现这两天说书的都不去了么,说不定也遭殃了,可千万被乱说话,当心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