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往里面看看,一个小院子,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好像不在家啊。”
“你们找王麻子啊?”一个老太太从旁边门里走出来。
“是啊。”王翦忙凑上去,“花奶奶,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小剪子,王叔的侄子。”
那老太太打量了一下王翦,道:“哦哦……认得认得,你好久没来了。”
“叔叔他不让我来打扰他,他怎么不在家啊?”王翦问。
“你不知道吗?王麻子给衙门抓走了,蹲大狱去了。”花奶奶摇头叹息,“这王麻子啊,越来越古怪了。”
“他犯了什么事?”玉千澄问。
花奶奶道:“他跟人打架呗,把人腿都给打断了,官差能不抓他吗?哎……我就说王麻子那个臭脾气,迟早要出事。”
王翦面露尴尬,谢过了王奶奶之后,两人才离开了。
“对不住啊,小余,我没想到我叔叔他这么不着调……”王翦感到很不好意思。
玉千澄无奈,问:“王翦,你叔叔他真的非常厉害?”
“嗯……我叔叔的手艺是我们王家上下四辈人里,最出色的,而且好像他曾经有过奇遇,从那以后哦,他打出来的刀剑,便无坚不摧,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他打造的其他铁器,也都完美无瑕,就没有他造不出来的物件。”
“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叔叔他就从此不再铸剑了,甚至都不碰跟铸铁相关的任何事情。”
王翦叹息一声。
“如果我叔叔的手艺能够传承下来,那我们王家也不至于寥落到这样的境地,现在王家子孙除了我之外,已经没有人再当铸剑师了。”
玉千澄听了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去牢里走一遭了。”
“啊?”王翦惊讶地看着玉千澄,“顺天府大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啊。”
“这有何难,你忘了我是从哪里把你带出来的?”玉千澄笑了笑。
“对哦,小余,我一直都没问,你怎么这么神通广大啊?”王翦看着玉千澄。
玉千澄笑了笑,道:“我是为摄政王办事的么,当然神通广大了,你真是笨呢!”
王翦被她打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也是哦,摄政王身边的人,要想从牢里捞出我叔叔,应该很简单。”
“当然啦,走吧!”
两人又辗转跑去顺天府大牢。
那王麻子果然是在大牢里蹲着,貌似在牢里住着还挺惬意,正呼呼大睡呢。
牢头对玉千澄道:“这人脾气臭得很,您可得当心,他疯起来不仅骂人,还打人呢,要不是关在这里面,不定要闹出人命来。”
“知道了,多谢!”玉千澄往牢头手里塞了个银锭子。
牢头笑眯眯地收了,然后过去给玉千澄开门,又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王麻子躺在那里也不动。
听到有人进来了,也不理他们。
王翦只好主动上前行礼:“叔叔……我是小剪子。”
王麻子躺在那里,也不动,只摆摆手,道:“你不必管我,我在这里住着挺好的,这里还有饭吃。”
“叔叔我是来接你出去的。”王翦道,“我带了朋友来看您。”
王麻子听说王翦带了朋友来,很是不高兴:“你的朋友,关我何事,为什么要来看我,去去去……不要烦我。”
“王先生,您好,鄙人姓余,特来拜会。”玉千澄十分客气地上前打招呼。
王麻子一骨碌翻起来,非常不耐烦地道:“我管你姓什么呢,我又不认识你,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