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件事只要有慕容凛在，就一定不用发愁。
“母后回去休息吧，我和阿澄去一趟天牢，不然恐怕就算圣旨下达了，杨严书也不愿意配合的。”
“嗯，你们去吧，哀家的令牌让薇容给你们。”
“多谢母后！”
慕容凛拱手作揖。
慕容凛和玉千澄离开了裕和宫，一路上玉千澄都沉默着。
她在想一个问题，这个案子是真的不好查。
就算杨严书来办，也很难说一定能侦破。
毕竟她怀疑的对象是慕容文晴，北秦皇后。
北秦人已经折损了一个公主，如果再把皇后搭进去，那可就真闹出大笑话了。
他们能答应吗？
会不会因此而闹得两国断交，甚至兵戎相见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了，她只担心自己和杨严书。
杨严书必须要在真相和南月利益之间平衡。
而她还要面对慕容文晴的伺机报复。
“担心杨严书？”慕容凛一语道破。
玉千澄点头，又想起今天他对自己的维护，虽然很可能是为大局着想，但她还是道：“今天，谢谢你。”
慕容凛听她道谢，反而有点不自在起来，表情僵硬又有点无措。
“本王……本王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那种时候，如果没有你站出来，我一个人面对他们，到底底气不足。”
玉千澄明白，自己的名声不好，结仇倒是很多。
慕容凛和太后不力挺，虽然最后可能结果差不多，但她要受到的刁难和羞辱必然少不了。
因为她是燕王妃，慕容凛又公然挺身护她，才阻挡了不少恶意。
慕容凛习惯了跟他呛的玉千澄，冷不丁的，她这么一示弱，反而让他很不适应。
“本王说过，要护你周全。”
他始终记得这句话的。
玉千澄冲他笑了一下，灿若玫瑰。
杨严书再见到二人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但很快知道了玉千澄的处境，便拧起了眉头。
“大哥，你若是不愿意接，我也支持你的，这个案子很难办，一不小心，自己也要将被搭进去，我其实并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玉千澄知道自己这样说，难免有“以退为进”的嫌疑，可是这的确是她的心里话。
杨严书要是能推脱，她也绝对不会要他掺和进来。
自己已经给他带去太多麻烦了，不应该让他拖着病体再为她的事儿奔波忙碌。
“说什么傻话呢，就算你不亲自来，我知道你被人诬陷，又事关幽云七城这样的大事，我也不可能不出面。”
杨严书从来都不是个狭隘的人。
就算不是为了玉千澄，他如果临危受命，也会挺身而出。
“我只是担心，这个案子过分复杂，我如今这个样子……”杨严书看看自己的腿，站都站不起来的情况下，要办案，必然是有诸多不便的。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本王会派人全程跟随照顾你，一方面也是保护你的安全。”慕容凛立刻表态。
杨严书看了一眼慕容凛，问：“凶手如果是南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