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的表情也冷了几分，眉头微微蹙起。
他不是生星云的气，而是觉得玉千澄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才不过半年时间，就已经让自己身边最得力之人对她产生了好感甚至是同情。
究竟有什么魅力呢？
小安喜欢她喜欢到愿意为她冒险，助她逃跑。
那几个负责看押她的侍卫们，又和她打成一片，成天说笑逗乐，甚至一块儿喝酒。
这一路上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就连他……
慕容凛想起在漕帮水牢见到玉千澄那一刻的心情。
他从未有过的，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产生的情绪。
愤怒，以至于他把玉琴楼这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女人直接给打废了。
甚至还觉得不够解气，若不是和陆昭然有约定，他甚至想杀了玉琴楼。
这种感觉让慕容凛觉得很不安，甚至有些恐慌。
他不该对一个别有居心，心怀叵测的女人产生这样的情绪。
怜悯她，或者是同情她，都是不该的。
因为这些情绪会破坏他的计划，会扰乱他的冷静。
星云忙跪下，低头：“属下不敢！”
“你不敢，但是你还是觉得本王做错了，是吗？”慕容凛很了解星云。
星云抿着嘴，最终还是选择了对慕容凛说实话。
因为他也了解慕容凛，撒谎会让他更恼火。
“属下只是觉得，王妃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
“无辜？”慕容凛重复了这个词。
“她自从参与进这场残酷的斗争里，就算不得无辜了。”
慕容凛的声音幽幽的。
“星云，你想过没有，如果她是慕容泽布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你对她产生的这些同情，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