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个月的女儿，就这样没了，身为一个当爹的，谁能不在意呢？”
“我是把善儿，当成亲女儿来疼宠的，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她的小脾气，我都亲自准备，一直哄着。”
“别的不敢说，就是照顾善儿，我是又当爹又当娘，生怕她哪里过得不舒服，捧到心尖上的人这么没了，谁能开心？”
苏妤团的一双眼睛越来越凉，到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也是有失望的。
虽然能理解，但是却不认同。
“所以呢？现在又准备这么一大桌子是在做什么？不会是想着要我给你的宝贝女儿陪葬吧？”
苏妤团干干笑了笑。
圆润的小脸上早就没了稚气，苏振业也再不敢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
闻言立刻就摇了摇头。
“只是想着，这么多天从未跟你说过话，你被关在地牢里，我也从来没探望过，心里过意不去。”
“至于善儿，她虽然是我疼在心尖上的人，可是她做错事情了，死有余辜。”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苏妤团，再看看旁边满脸怨气的苏桀鸣。
这一次，他是来向两个人解释的。
身为镇国公，权倾朝野，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的人，能够放下身段，给自己的孩子好好说话，已经颇为难得了。
就连苏桀鸣，满心的怨气现在也已经消散了大半。
如今就只有苏振业一个人说话了。
“自己照顾了几个月的女儿，是这样的人，身为当爹的，没一个人能笑的出来。”
“亲手把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处死，我也忍不下心，日日喝酒，想着胆子大了，就能下得了这个命令，可是，也一点用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脸上仍旧是伤感。
“你们两个年纪还小，还不懂这种感觉，只是，爹也是没办法，不能把善儿放出来，但是也绝对狠不下心把她杀掉。”
“如果放了，对你们不公平，可如果杀掉，我也是迟迟下不了这个命令，反倒是你们俩，把善儿给带走，我是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