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圣炎王朝的女子以头发为重,割发有如割肉一般。
“慕容思铭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漂亮的头发只洗洗就好了,我们找到了木柴和铜盆。”张萌把柴扔到了院子中跑到了屋子中央,看到慕容思铭已经把头发割到齐肩长了。
慕容思铭苦笑,看着地上的落发懊丧地说,“原本留它,只是为了取悦男子,这冷宫并无男子,要来也只是太监。我又留这些烦恼丝做什么?想来这皇宫设一个冷宫实在是可恶,到不如设一个佛堂,如果妃子有所不是,就让她出家作妃,为那些亡魂超度也算是一件结缘的善事。”
听到慕容思铭这样,张萌看着地上烦乱的青丝,怜惜地说,“要剪也行,怎么也找一个像样的见到,姐姐把头发剪成这样,还怎么梳发髻?”
慕容思铭看了看张萌,笑着指着张萌说,“你不也是短发吗?我看到你只梳着发辩,挺好的,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候没有忧虑,只知道阳光美好,草原青青,成天只知道笑啊笑的,哪里有如现在,肩头就仿若背着一座高塔一般。”
知道再多劝无用,张萌将地上的头发收了起来,轻轻挽成一个发辩,然后收了起来,看到慕容思铭的样子,笑着说,“既然剪了烦恼,就要高兴起来,这样也好,就当是除灾的办法了。我们那里有病呀灾的,剪点头发,扎扎食指,元气就会复元了。正好我们也有了柴伙,一起洗个头发,梳个漂亮的发髻,我们把屋子重新布置一下,今晚就可以烧火盆了。”
慕容思铭看到张萌的乐观,心里虽然有万般酸楚,但此时唯有振作起来才能对得起张萌这样的热情。
方婉月一直默然无语,显然不知道该和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眼中如幽谷一般的女子说些什么,可算是见到了真面目,可是看起来却不那么的可憎。
“好了,我们去外面烧柴去,要将那些粗一点的木头都烧成木炭,方便我们冬天的时候烧火用,慕容思铭姐姐有病,就在家里看着我们就行。”张萌看了一眼方婉月,看到她与慕容思铭不是那么的敌对,心里也稍稍安心下来了。
院子里太阳和煦,已然又不像冬天,像是初春一般。
方婉月看着张萌将那些木柴架了起来,探寻地问,“你不会决定把那些冷宫的嫔妃都邀请来这里住吧,到时候恐怕我们的食物不够唉。”
张萌看了一天午时的天空,湛蓝之中没有一丝云彩,“暂时还没有这打算,不过,我会多走走看,我会想出办法来的,你不用担忧。现在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方婉月有些忧虑,但是一想到张萌的主意总是那么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将木柴摆好的时候,时间已近午时。
仍然是那两位宫女拿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挥汗如雨的张萌没有再敢瞧不起,只是十分小心地说,“张才人,可以用午膳了,看到是你和婉妃一起吃,所以我们加了食量,希望够用。”
张萌也十分客气地回答,“谢谢两位姑姑,你们来,我这里有东西要给你们,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对你们有用,我们在手里就像是废物一般。”
两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跟着张萌走到了屋子里,张萌从床角找到了那一只金色的耳坠,“不知道是谁的,但你们不用介意,拿出去外面换银子,给家人也好,给自己买点东西也好,总归两位姑姑平分就成,以后还少不了要麻烦两位姑姑,所以就请两位姑姑笑纳,虽然这里是冷宫,不该说欢迎你们来的话,但是如若以后你们受了什么委屈,想找一个倾诉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心事没处可说,来这里就好,我们两,不,是我们三个虽然已经是弃妃,但是我们还有智慧,可以帮助你们在宫中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