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却偏偏抬头说,“不,今晚不能陪皇上。”
殿上的君子愕然立在那里,敢拒绝自己的没几个人,更何况,皇上宠妃,那是女子的荣幸,皇上从殿上下来,看着两脸砣红的张萌,笑着说,“怎么,是不是害羞,这**是天经地义之事,男女都要经历,又何必抗拒。待你领略到那种舒畅感觉,你就会恋上那种感觉了。”
张萌听之并没有瞠,青年性教育自己又不是没上过课,只是看着这个面如桃花,俊如嫡神的男子总有一种距离感,或许是先入为主,纵使这个皇上比安亲王看起来有威严,而且有气魄,但终究敌不过安亲王生气之时的小小一蹙眉。
可是他还不是把自己给丢了,就这么轻易地让给了别人,仿佛是一个不值钱的帕子,随便想给谁就给谁了。
皇上听了,看着张萌低着头的样子,笑着说:“也好,也好,让你熟悉一下宫里的情况也好,再者,朕也不急这一时,等你的头发长了,就不必戴这个难看的头套,到时候朕要你漂漂亮亮来宫里陪朕。”
听到这里,张萌长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逃过一劫了,抬眼睛的时候,却看到皇上那双精亮的眼睛,仿佛那眼睛里是一个深渊,落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宋公公,今天该到谁的宫里了?”皇上看到张萌那种惊恐,仿佛是失了兴趣,然后转头看着宋公公说。
一旁的仿佛要睡着的太监听闻此言,慌忙说,“今天该到春贤宫了,那里皇上两次都没有翻牌了,估计娘娘等急了,一早就来打听皇上今天可否有空,可不是该想着贤妃娘娘了。”
皇上看了一眼张萌说,“那你就带着张才人寻个住的地方,就在花铃宫吧,那里的风景好,又安静,我想张姑娘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宋公公听言,慌忙点头称是,“奴才尊命,先送皇上去春贤宫,然后再来送张姑娘。”
皇上瞪了一眼宋公公,有些不满说,“张姑娘刚刚进宫,有些事情还不懂,你得多教教她,我认得去春贤宫的路,不用你带路也能找得见。”
一听此话,宋公公没了言语,本来今天贤妃花了银子要让自己带皇上到春贤宫,恐怕皇上找此借口,又会绕路到别的地去了,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只瞪了一眼碍事的张萌说,“张才人,还不随我来?”
张萌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宋公公,然后十分小心地在宋公公身后,走到回廊处,灯笼昏暗处,那宋公公突然转过身来瞪着眼睛说,“你今天可知错了?”
张萌吓了一跳,往后一缩,然后看着宋公公说,“宋公公,我做错什么了?请公公明示?”
那宋公公捏着光突突的下巴说,“你惹皇上不高兴了,让你陪皇上就寝,那是你天大的荣幸,你竟然不知好歹,不知道顺着皇上,你可是错了?你这一错,就要让你在冷宫里一度百年,再没有人会惦着你了。”
张萌撅着嘴,暗咕哝,“我到是情愿这样,情愿他想不起我来,只是深深后宫,自己何年何月才能逃出去啊,看着后宫那长长的回廊,与暗暗的灯笼,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后宫史来,心里不由一阵心酸,一朝入宫,白头出,路不识,人已故,黄花在梢头,秋寒已逼迫,只能渐凋渐落泪,一生何其短,却误宫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