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叹息一声,看着地上跪着的徐长安,他跟随自己已经有十年了,做事老成稳重,拦着安雨没有给自己写信也确实没有错,给了自己怕也会是这样做的。
“好了,你起来吧。我要交待你一件事情,你派两个高手去于城调查,看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务必用两个生面孔,别让别人知道了是我派去的,而且口风要紧,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办。”安亲王吩咐完后,看着徐长安面有愧色,又补充说,“本王从皇宫出来,就会去见安雨的,你也不用过份自责。”
徐长安应了是,慌忙起身要离开,走到门口,徐长安又转身。
“还有什么事情吗?”安亲王看着欲言又止的徐长安。
“王爷,公公说了,说此次张姑娘救灾也有功,所以连她一起请了,刚才末将把这件事情就给忘记了。”徐长安低着头说完,看到安亲王不说话,立刻退出了门外。
让张萌也去,他们到底用意何在?都说是枪打出头鸟,看来人太聪明也会招惹不幸,只愿她能逢凶化吉吧,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不知不觉对这个女子身上的某种特质感到十分的欣赏的,而且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那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安亲王叹息一声,然后走出门去。
“张萌,你跟我一起进皇宫。”安亲王对正坐在树下发呆的张萌说。
张萌一听皇宫,立马跳了起来,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已经游览过古代的宫殿,可是有帝王和没有帝王完全是两回事。
“不去行吗?我都快累死了,长途奔波,我现在只想睡觉。”张萌并不想离开安亲王府,到现在为止,她还没看到比安亲王更像君子的人。
安亲王立在那里,白衣飘飘,表情淡若秋月,“是皇上的口谕,恐怕由不得你,回房间里让芙烟帮你找一件合适的衣服穿上,头发……呃,戴个头套吧,这样也太不伦不类了,你最好显得正常一点,不然昭亲王与皇上很可能把你当作猴子看。”
张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破旧不堪的衣服,嘟着嘴,“好吧,我这就去。真不知道为你安亲王接风洗尘,把我带去干什么,莫不是又让我跳舞吧。”
咕哝几句,极不情愿地走到了芙烟的房间,与芙烟说明来意,芙烟笑意吟吟说:“这是好事啊,我都跟随王爷这么久了,可是从来也没有机会可以入宫看看,都说宫里的什么东西都好,都漂亮,捡剩下的东西王府里才有,这次去了,姑娘可一定要好好看看,回来和我细细说说,也让我这个没去过皇宫的开开眼。”
听到芙烟这时候还打趣,张萌苦笑说,“我到是不想去,可是皇上口谕。”
芙烟为张萌找了一件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湖兰色长裙,发套借了别人的,瓶底鞋也是芙烟刚刚新做的,这么打扮一下,镜中的自己到也是倾国倾城貌了,只可惜这头套总是东倒西歪,实在是叫人难受。
“好了,去吧。”芙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张萌已然换了一个人,青丝卧髻,玉簪当头,面容姣如春花,身形软如拂柳。
张萌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才勉强保持住平衡,“那我走了,芙烟。”
突然间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情感,一个多月的相处,已然让张萌与芙烟有如亲姐妹一般了,许多古代的规矩全是芙烟一点一点教给自己的。
芙烟摇了摇手中的帕子,俏皮地笑着说,“别看中了皇宫中哪个王爷王孙,舍不得回来了,到时候我可到哪里找你去呢。”
张萌听到这,扑哧笑了,再难过也抗不住芙烟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