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看了一眼张萌,随即淡淡说,“不必,就让张姑娘侍奉我就对了,那些丫头不必带着,让她们随后坐马车赶来,不必因为我的选择让她们受那些步行之苦。”
马里应声,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张萌,眼前的张萌短短的头发,不涂胭脂的脸,还有就是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真有点不敢相信她会照顾人,但听到王爷吩咐,马里也不敢过多质疑,只好退声下去。
安亲王再次进入的医馆,看着熟睡中的芙烟,握着她的手说,“芙烟,本王要先行一步,你与马里他们三天后一同坐马车赶上来,这几天本王不在你身边,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再受伤了。”
芙烟的眼睛动了动,不知道是睡是醒,张萌看着安亲王对芙烟的深情,别开了脸。
安亲王的一番话仍然在心地盘旋回绕,他说他身不由已,自己信,可是若连抛官弃府浪迹天涯的自由也没有,那她不信,到底还理舍不下家里那座辉煌的王府,舍不下自己的身份地位。
等安亲王回过头来,正看到张萌眼中那丝质疑,“怎么,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现在本王给你选择,如果你要随本王同行那就得步行,如果你同芙烟同行,就可以坐马车。本王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将芙烟留在这里,你不怕她再次出什么事情吗?”张萌有些好奇的问,他如此在乎这个丫头,难道就不怕她再次被人陷害,也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三番五次的要伤害芙烟,而不是安亲王本人。
安亲王摇了摇头,“看来你也是糊涂了,他们知道本王在乎芙烟,所以才几次用芙烟来要挟我,现在我独步独行,芙烟就安全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毒死一个芙烟或一个丫头,那样的话,芙烟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他们的目的是本王。”
听到安亲王如此明白自己现下的处境,张萌不再多言,如此君子却要时时劳心提防别人的陷害,真的是让人觉得上天不公。
“我们走吧。”安亲王踏出了医馆,张萌陪同身边。身后有二十名御林军相护,缓缓向江水走去。
夏末的太阳大的可怕,所有的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张萌陪在安亲王的身边,一步也不赶落下,可是脚已经开始反搞这么长的行程。
每走一步,脚都要疼到心尖上,张萌蹙着眉头忍着,真没用,不过才走了十里路不到,脚就成了这样,明天怎么办呢?
一路上,安亲王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走着,虽然太阳诺大,可是仿佛晒不到他身上一般,他仍然玉树临风,白衣飘飘仿若嫡仙,没有汗水与狼狈不堪的神情。
到底是带兵打仗的,体力这么好啊,张萌嘴里嘀咕,脚下一歪,立刻尖叫了一声,“哎呀,”
“你怎么了?”安亲王转过脸来,见张萌掉在地上,汗水满脸,安亲王摇了摇头,“你该坐马车的,不该这么倔强,走路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张萌不服输,挣扎地想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摊开手说,“好吧,那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等芙烟的马车来好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安亲王想了想,随即蹲到了地上,拍拍背,“来,我背你。”
看到安亲王如此举动,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安亲王要背一个女子走路,这传出去还了得?
“王爷,还是末将来背吧,王爷不该背一个丫头的。”一个护卫跑来了,临走时是马里吩咐这个将士暂时做领头护卫,见王爷有什么需要,急时提供。
安亲王看了一眼前来的护卫,说,“在仗场上,我背过兵,也背过我的将领,背过死尸,也背过那些无意中卷进战场中的老百姓,此时背背我的丫鬟,也未尝不可。我敢打赌,这丫头倔的很,你们背她,她未必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