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
当花非花路过花苑时,一个仆人主动前来打招呼。要知道,这花非花花公子,可是庄主跟前的红人,要是讨好了他,不说鸡犬升天,但说那福利,也比别人要好许多。
花非花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没有点破,而他也没有怪责的意思。而且,这等不过是沾光的小事,他都要一一计较的话,恐怕早就累死了。再则,能不能沾上光,也得看他们的本事。
要知道,有些光,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沾上,也不是谁都能沾得了光的。
“今日夜色正好,突然想出来走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庄内来了贵客,招待得晚了些。”忽然想到了什么,仆人怕花非花误会,又立刻解释道:“庄主本想请公子一同的,但无奈找不到公子行踪,加上来客身份特殊不敢有所怠慢。公子莫要见怪。”
花非花淡淡一笑,丝毫不介意的说:“没事。我之前有些事情出去了,让你们找不到人,还好,没有误了庄主的大事。”
“公子过滤了。庄主敬重公子,公子来庄里半年了,应该知道庄主并没有任何限制公子的意思。”
花非花一挑眉,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奴仆。这个人……是奴仆吗?如此言谈,条理清晰、言辞有力、甚是说服人心,这是一个仆人该有的么?
可是……眼前这里普普通通,丢在人堆里恐怕都会会立刻没有影。除了那一双眼稍稍能够引人注目一点。可是……那双眼里,也充满了贪婪与渴求。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势力贪婪之人。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花非花微微眯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梁,叫做梁明。”他说这话时,声音有着难以察觉的变化。唯一的听众花非花,也没能听出来。
“梁明啊……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梁明离开后,花非花沉默的看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内。
等他回到自己屋内,一个黑衣男子半躺在软榻上,手里端着白玉酒杯,正在浅啜。那姿态模样,悠闲自在,散漫却也潇洒。真是让那些受到束缚、终日忙碌的人,羡慕妒忌恨啊。
“你倒是悠闲啊。”
“自然是比你花公子悠闲多了。”男子对他举了举被子,笑容有几分轻浮,但却不讨人厌。“说起来,今天庄里不是有宴会么,你怎么没有去?”
“……你还装,是吧?”花非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随意的坐在一旁,这模样随意散漫,若是让那些人看见,定然会大吃一惊。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凡是有礼、温润如玉的花非花花公子吗?
“你啊,还是注意点形象。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花公子。要是被人看见你这番模样,定然会……”
“说够了吗?”不等他说完,花非花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装什么温良温润,你就不能让我有一刻松懈,得以休息吗?你也不怕我累了,装不下去了咋办?”
“是么?那你就装不下去吧。我伟大的白姑娘。”
是的,没错,花非花是假的,性别男也是假的。这花非花,不过是白芍药假扮的而已。
七个月前,白芍药与年冥安一起逃离京城。当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可之后却遭到了大批的围堵截杀。在各个城镇,也有白芍药的画像,俨然是被通缉了。
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到底是那明威皇帝,还是那些有心人。
但不管如何,他们那两个月,颠沛流离、受尽苦难。二人虽然经历过巨变,但是这样的遭遇,还真是头一次。以前都是暗箭计谋,如此明刀明抢……
总之,那两个月,他们是活在鬼门关边缘的。一只脚在鬼门关,一只脚在阳间。过着的日子,真是……
总之,现在白芍药想起来,都忍不住害怕。也不禁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过来的?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芍药一愣,想了想,道:“还差得远。这秋林山庄的水很深,远远不是我能够左右得了的。而且,林振天虽然看似信我敬我……你也是当过权的人,应该对此很清楚才是。”
年冥安一愣,顿了顿声,道:“也是。换做是我,也不会如此信任一个来历不明,还如此聪慧过人、足智多谋之人。若不是你不会武功,否则我相信,他对你不仅仅是暗中提防而已。”
“说得也是。”白芍药淡淡道:“不过,不管有没有武功,只要我还有用,他们就不会对我动手。”
“但是,调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