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一个人。
萧奕忍不住想，平日里的程青性子温婉，虽然有时候会跟他闹一些小脾气，但还是很识大体的，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
他心里凉了又凉，“那这种药，可有戒断的可能？”
“若是坚定决心，自然是可能的，只是……只是这个过程痛苦无比，就连男人都无法做到，更何况程青还是一个腹中怀有胎儿的女人……”
也就是说……
就算青儿坚定了决心要戒掉那种药粉，也有可能在戒断的过程中暴毙而亡？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做的！”
萧奕此刻只能抱着程青的身体无能怒吼。
这几日，萧奕一直都在照顾程青。
所以当谢青阮被沈青妄传到沈家的时候，她莫名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这次探查，除了救回了程青，他们还有别的收获。
“其实，我们的人知道是谁给程青下的药。”
谢青阮猝然站起，“那为何要瞒着萧奕？”
“因为怕他冲动。”
这次是萧韫说的，他放下手中的茶盏，青玉盏在桌面落下，发出一声清脆声响，萧韫低沉好听的声音也缓缓传了过来，
“齐王与萧奕向来不对付，如今萧奕又一颗心全扑在程青身上，如果这时候让他知道是齐王动手的话，估计会不顾一切地闹到殿前去也说不定，可他如实没证据的话，便是自己送上了对皇室不尊、挑衅皇室的把柄。”
“萧韫说的不错。”
沈青妄道，“更何况我们此行还发现了别的线索，若是不做处置的话，恐怕……京城就要大乱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萧奕先去打草惊蛇。”
“线索……什么别的线索？”
谢青阮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看向萧韫和沈青妄的脸色，果然，二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萧韫深深看了谢青阮一眼，说，“阮阮，谢伯父的回京计划，可能要提前了。”
回京计划……
谢青阮放在椅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果然已经猜到了。”
萧韫猜到，她并不奇怪。
毕竟以他的聪明才智，想到这一点很正常，再加上萧韫本来就是自己这边的，所以就算是他看了出来，谢青阮也没有太过担忧。
只是谢家为何要提前回京城？难道是京城那边有了变动？
沈青妄想起那日在村子里搜出来的东西，和严刑拷打下那些人说的计划，心里一片骇然，
“他们，在研发一些十分霸道的火药，这些黑火已经通过各种暗中渠道往京城输送了，怕是有些人……已经等不下去，要在京城动手了。”
闻言，谢青阮也愣住了。
黑火？
黑火运送到了京城？
的确，当时父亲虽然一怒之下带着全家来到了江南老家，可是来之时便说过了，此举大有让二皇子齐王和慕容家一派放松警惕的目的，若是京城另有变动，他们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齐王和慕容信竟然这样大胆。
黑火……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让天下黎民百姓都与他们同归于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