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年本想就抱着她睡一晚,奈何这作精小奶猫手脚都不安分,偏偏乱动来乱动去,让顾以年很难有睡意。
可怀里的小猫,吵着他就算了,还偏偏要闹得他心神不宁,时不时地要在他脸上或者脖子上揩个油。
“孟桑。”顾以年喊了她的大名:“知不知羞的。”
“不知道呀,”孟桑在他耳边上吹气,“主要是第一次和男人睡觉,总有点激动的嘛,人之常情。”
顾以年:“……”
孟桑乱动来乱动去,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顾以年,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这样在你怀里乱动,你会不会很难受啊?”……
还好意思问。
“有点。”顾以年将身体朝外侧挪了挪,尽量让孟桑远离自己那处逐渐发热的皮肤:“所以,别跟我说话了,赶紧睡觉。”
“具体的不舒服,是哪种不舒服呢?”孟桑明知故问。
谁叫顾以年刚刚逗她。
那她必须扳回一局啊。
“别考验我了。”顾以年皱眉:“我没你想得那么安分——睡觉。”
孟桑口无遮拦:“那你要我帮忙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
咚咚,咚咚。
孟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顾以年轻轻笑出了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笨猫?”
孟桑其实已经有点虚了,心想是不是玩笑开大了。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知道啊,虽然我不会,但你可以教我嘛。”
顾以年不说话。
孟桑暗自窃喜,看来还是顾以年先挂不住,这把是她赢了。
她刚想闭眼准备睡觉,结果顾以年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起来。”
孟桑睁开一只眼睛,莫名其妙:“哈?”
顾以年的声音比刚才要哑许多,在漆黑的环境里性格又撩人:“不是帮我吗?”
他重复了一遍:“起来,坐我腿上。”
玩……玩大了吗。
孟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爬起来了,又莫名其妙地坐在了顾以年的腿上。
屋里很暗,孟桑适应了一会光线,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顾以年的轮廓。她将一只手放在顾以年的下颌骨处,轻轻托着。
顾以年此刻,引导着她的另一只手。
他锁骨好深……
嘶,胸肌和腹肌也都有欸……
手,在继续往下。
“顾以年……”孟桑声音突然开始发抖。
顾以年咬着她耳朵:“害羞的话,我就不开灯了。”
孟桑只撑了一会就害羞得要命,哭着说不要了。
可她越是抽泣苦恼,顾以年的胸口起就伏得愈明显,握她手的力度亦是愈发地紧。
顾以年忽然起身,抱着孟桑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洗手台是大理石面的,冰冰凉凉,孟桑睡衣薄,一坐上去就冰得直哆嗦。她受不了了,赶紧求饶,扯住他衣服又拽又捏,又靠在他脖子边上又啃又咬,哼哼唧唧地撒娇:“可以啦可以啦,我瞎说说的,真的……”
“晚了。”顾以年压着声音:“这儿,再帮我一次,乖。”
孟桑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觉得自己的手肯定是破皮了,不然皮肤怎么会这么火辣辣的呢。
直到“完成任务”,她的手好疼好疼,好在“罪魁祸首”还算有点良心,仔仔细细地用清水帮她洗了手。
洗了好久好久,孟桑手腕上那根土了吧唧的红绳,都被水浸透浸湿了。
最后,孟桑哭哭啼啼地被抱着回到被窝里,顾以年却推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
知道孟桑现在不好意思,他也没有开灯,摸黑走到床头的位置:“喝了牛奶再睡。”
孟桑不情不愿:“……哦。”
实在是太坏了。
这种情况,还心安理得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体贴地为她热牛奶。
孟桑脸红地喝完牛奶。
她习惯性地想舔舔嘴唇,却在舌头伸出来的那一刻,被顾以年堵了回去。
“唔——”
“到底吃什么长大的,”顾以年吻过她,意犹未尽,“真甜。”
奇怪了,孟桑想。
明明冬天已经到来。
却依旧感觉空气燥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