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取义四个字,算是给这届网友玩明白了。
孟桑给唐宁发消息:“这次我总得澄清吧?”
唐宁态度模棱两可“先观望观望,你在……顾总家的话,乖一点哈。”
“我知道的。”孟桑回复:“那我等公司安排,我先避一避。”
身后传来响声,是顾以年从客房里走了出来。他与孟桑的视线对上,于是跟她解释道:“床铺好了。”
——这么迅速?
孟桑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自己来的话,要铺到什么时候?”顾以年表情看着正经,但实际上,孟桑能看出来,他其实是在取笑自己。
“不开你的玩笑了。”顾以年敛了表情:“时间不早了,你早点洗漱休息吧。之前你用过的东西,我都放着没有收,都在原位。”
“都在?”
“嗯,都在。”顾以年神情淡淡,似乎不拿这当回事,就要上楼。
孟桑踌躇片刻,还是叫住他:“顾以年。”
顾以年转身:“怎么了?”
“我……有点饿了。”孟桑轻咬下唇:“想吃东西。”
顾以年轻笑,说了句:“等着。”
只是他还没进厨房多久,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孟桑和顾以年同时觉得奇怪:这么晚,谁会来?
但是谁先抛开不提,孟桑先行一步躲进了客房。
而来者,的确出乎意料。
“姜悦?”顾以年开门,看见了她,不禁意外:“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姜悦扎着低马尾,裸妆清秀淡雅:“哦,是这样的,我刚陪客户吃了个饭,他们自己研制的酒很不错,临走前送我了几瓶。我平时没有收藏酒的习惯,但想到你肯定会喜欢,就顺路给你带来。”
顾以年颔首:“有心了。”
孟桑悄悄推开一丝门缝,隐隐约约能听见外头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孟桑暗骂:不守男德。
“不过,怎么这么久开门啊,”姜悦跟顾以年打趣道,“没在家藏人吧?”
孟桑倒吸一口气。
顾以年朝后轻飘飘看了一眼:“我在做饭。晚上忙着临时开会,没来得及吃东西,所以给自己煮点夜宵。”
他说得轻松,可孟桑却红了耳朵。
她躲在后面,屏住呼吸,听见姜悦这话莫名心虚,后退几步。
好巧不巧,这几小步一退,脚踝竟碰到了桌角,发出轻微的一声“哒”。
姜悦表情一僵:“阿年,你家真有人?”
“是猫。”顾以年立于门前,并未有示意让姜悦进来的肢体动作,语气淡淡,却丝毫不容置喙:“小奶猫,刚来家里,怕生。”
“你把狗和猫一起养?你家里不是还有小金鱼吗?”大抵女性同胞天生都喜欢可爱的食物,姜悦从小没养过宠物,对小奶猫也有些好奇心:“我能看看小猫吗?”
“可能不太行,”顾以年莞尔,声调却带了压迫感,“她胆子小得很,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人,也不肯让我抱。我得花点时间哄她,她才肯理我。”
孟桑:“?”
虽然知道他是掩护。
但就是哪儿听着都很怪。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忽然热起来,心脏跳动的速率在加快。砰砰,砰砰,或许是环境比较暗,孟桑居然能听见一些像是心跳声般的声音。
姜悦听着很惋惜:“这样啊,那好吧。下次我来的时候,希望她胆子能大一些。”
她一向都是有眼力见的,看起来,顾以年没有什么想让她进去的想法,所以客套几句也就走了。
自己和顾以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呢?
想起小时候,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密如至亲,而现在却不然了。
林衡大学没上完就去当了兵,盛怿成开起了酒吧,自己在接手家里的酒店以后,比之前更加会察言观色。
有趣的是,相比之下,顾以年似乎还是他们四人中,变化最少的那一个。
听玄关处似乎没声音了,孟桑想悄悄把客房的门合上,不让顾以年知道自己刚刚在偷听二人讲话。
结果她一个使劲,“嘭!”一声,关门巨响。
孟桑:“……”
顾以年:“……”
“出来吧,”顾以年轻叩房门,“吃点东西。”
孟桑这才慢吞吞地挪了出来。
顾以年开了个厨房的小灯:“鸡胸肉蔬菜荞麦面,热量很低,不用有负担。”
孟桑听见后,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都写在脸上。”顾以年轻笑:“自己洗碗。我上楼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