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青草不说话,蔡大嫂硬着头皮,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青草,听说你招人腌咸菜?”
“别的不敢说,腌咸菜我可是一把好手,要不……”
婶子支吾半天,终于讲了出来。
陆青草面无表情看她们表演。
“都是一个村的,那天的事情就这么翻篇吧,青草,你看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一个活路。”蔡大嫂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钱婶子也立刻开口道:“是啊青草,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僵。”
两个人明明是来求人,反倒像大爷一样高高在上。
这就是小村里的人情世故,永远把表面和气放在第一位,不管是闹翻了还是死了,都会用都是一村人来抹平。
陆青草才不管这些。
“让你们住在这也是看村长的面子,再想有其他的绝不可能,珍惜还有房子住的时光,说不准哪天我就犯了疯病,把你们全赶出去。”陆青草说的云淡风轻,却吓得两个婶子打了个哆嗦。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青草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黑咕隆咚的天空,雨小了很多、
“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钱婶子立刻翻脸,大声指责道。
她不住抹着脸上的雨水,眼泪和雨水混成一团。
陆青草翻了个白眼,脸上的嫌恶溢于言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死了也是你们自己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迈步进了屋子。
蔡大嫂圆滚滚的手指拂过圆滚滚的脸颊,嘟囔道:“婶子,这可怎么办?要是没有工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到钱盖房子?”
钱婶子也不是善茬,狠狠瞪着紧闭的房门,咒骂道:“咱们走着看!”
——
哨台内,褚颜宁坐在床榻上,望着漫天的大雨出神。
暴雨冲塌了半边小路,他们不用再守在关卡,
大胡子一脚踹翻尿痛,低声咒骂:“妈的,这么大的雨,要把人下死!本来山路就没人来,还下雨,下下下,烦死了。”
尿桶在原地打转,里面深黄的**洒了一地,发出阵阵骚臭味。
另外一个官兵躺在**,对着大胡子不断劝说:“算了,下雨不用守着,我们也落个清闲。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回去,我想老方做的素烩汤了。”
几人来守关卡,没有伙房,平时吃饭都是自己随便对付,早就馋的不行。
大胡子心中有一团火,不发泄出来怎么都不舒坦。
他对着褚颜宁就是一脚:“我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女的了?那小娘们长得真不错,不如带上来,让哥几个快活快活……”
猥琐的笑声响起。
褚颜宁反身就是一脚,直接把大胡子踹到泥水里。
褚颜宁眼神冰冷如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机械地挥起拳头。
拳头一下下落在身上,身高八尺的大胡子甚至没有来得及求饶,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昏死过去。
血液喷溅到褚颜宁脸上,淡漠的神情仿佛地狱修罗,冷眼看着生命逝去。
大胡子气息逐渐弱了下来。
旁边的队友怕他闹出人命,赶紧上来劝架:“算了,算了,你真要打死他吗?到时候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上手去拦,可褚颜宁仿佛发怒的野兽,根本拦不住。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褚颜宁才起身,缓缓走进雨中。
大雨冲刷他身上的血迹,脸上的灰尘随之冲走,露出小麦色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