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宫门外看看京都城中的变化?
“有的是机会看,今日是我请客,自然要早早去那儿招呼客人。”
她提出的要求,秦越没有不听的,出了大殿脚尖一转,便去了出宫的密道处。
吴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又想起第一次跟着他出宫时的糗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她也从害怕秦越,变成了能够自在地与他相处,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东西。
思绪纷飞间,她又撞上了秦越的后背,鼻间一阵发疼,眼中包起了泪。
“又在走神?还是跟以前一样冒失。”
“谁叫你停下也不说一声,背上的肉还那么硬。”
这就没什么道理了。
秦越捧起她的脸,对上她委屈巴巴的控诉眼神无奈自省:“是我不好。”
轻轻擦去她因为疼痛也流出来的眼泪,秦越极为自然地牵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掌包进自己手里,拉着她进了密道。
忠保捂着嘴在后面无声地笑,陛下开了窍之后就是不一样了。
但想到那个未来皇后,他就又笑不出来了,替吴依觉得委屈。
与其让个来历不明的边境女子作皇后,还不如立吴大人这个男皇后。
两辈子以后,吴依头一次跟个男人牵手牵这么久,就算是读过无数言情小说,看了数不清的爱情电视剧,只认了解所有感情套路,她仍百无法避免地开始脸蛋发红、心跳加速、手心发汗。
密道并不宽敞,之前她跟在秦越身后,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此时被秦越牵着手走在他的身侧,便感觉有些狭窄了。
窄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秦越也感觉到了与上次不同的心境,心仪之人就牵在手里,有股奇异的满足。
他很快就感受到了吴依手心的汗,停下脚步将她的手展开,拿出手巾为她擦拭。
他没有问吴依为什么会出汗,只低着头一心一意为她细致擦汗,动作轻柔至极,如同在对待绝世珍宝。
吴依也没有主动解释,为自己的没出息而升起羞意,将头别向一旁,由着他擦手。
两人之间美好得像一幅画,忠保按上了心脏,已经抿不住笑。
秦越将手巾收起来,又拉着吴依走了,只是这一次他将吴依的手握得松了些:“可有想好祝词?”
作为请客之人,在宴席开始之前总要说上几句,以让宾客尽欢。
“没有想好,不如陛下替我讲祝词?
秦越顿了脚步,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真让我去讲?””
吴依想着文武百官见到秦越时可能有的反应,觉得那个场面应该会十分有趣,莞尔一笑:“微臣先在此谢过陛下。”
“顽皮。”秦越噙着笑,将脚步加快,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