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不知道吴依会把自己安顿在哪里。
“借过，借过。”吴依目标明确地拉着人往二楼与一楼的凹槽处走。
那里立着两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吴依笑眯眯地走上前，极为熟稔地问：“两位大哥，青衣仙子可在？”
那两个大汉一看就不好惹，秦越快走一步，站到了吴依身侧，呈现出保护的姿态。
谁知那两个大汉一见到吴依就跟看到了金元宝一样笑得格外灿烂：“吴大人，你可来了，青衣姑娘每日都要念叨你好几回，想你想得紧呢，快快请进。”
秦越臭着一张脸跟着进了门，门内别有洞天，极为宽敞。
四个伶俐标致的小丫头正伺候着一位清新脱俗的姑娘整理衣裙，那姑娘眉间夹着一丝躁意，心情也并不怎么美好。
但她眉眼流转间看向门口时，脸上立刻便绽出笑意，明丽异常。
“吴大人！”
撇开四个丫头，她提着裙摆便朝吴依跑来，吴依松开抓着秦越手腕的手，非常自然地迎向她，扶住了她的胳膊。
“青衣，好久不见。”
“大人，奴好想你。”
青衣似嗔似怨，对着吴依撒娇，秦越蓦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吴依。
是什么时候，清雅正直的右相大人有了娇宠之人？
“少来，你这些小手段可别用在我身上。我带义兄过来看你的花舞，来迟了没找到位置。”
青衣快速地看向秦越，将他眼中的厌烦看得一清二楚，心思一转便握起粉拳轻轻打向吴依的肩头：“大人好坏，这种时候才想起奴家，奴家不依嘛。”
吴依忍着不断生成的鸡皮疙瘩，无奈地递出一把金锞子：“你好好说话。”
“谢过大人。只从有了花舞之后，飞仙楼名声大噪，好多地方都做了改动，奴家一定为您和您的这位义兄，找个绝佳的观赏位置。”
她目光扫到吴依的玉带，对中间那颗墨绿的玉石极感兴趣，伸手就要去勾。
秦越先她一步勾到吴依玉带上，拖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堪堪避开了：“姑娘请自重。”
青衣微微一愣，然后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秦越冷硬着一张脸，站到了她与吴依之间，眼神锐利地看向吴依，等她给个说法。
“陛，别，别生气，青衣算是我的学生，她性子调皮了些，并无恶意。”
“她从你这里学了什么？可学会了何为尊师重道？”
青衣笑得更大声了，笑得气都回不过来，吴依对着她使了个眼色，连忙给秦越顺毛。
“这花舞最初便是由我想出来的，跟她说了想法，她琢磨着跳出来，所以才会与我相熟。”
秦越的眼神仍是有些执拗，吴依在这一刻福至心灵，莫名就解释了一句：“她对我没那意思。”
秦越绷直的肩头松了下来，青衣惊讶地收了笑，然后露出些了然。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