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将手中的画像展开,开始提无理的要求。
“陛下会作画,便再画一幅你的画像给我,可好?”
“我们日日相见,为何还要我的画像?”
“你都可以画我的,我为何不能要你的?这样才公平!”
“那我的画像你要放在何处?”
这,倒是个问题。
吴依把新住处的每一处都想了个遍,最终决定放在书房里。
“有陛下的圣像挂在书房监督我,我每次进书房都能认真翻阅典籍,认真做事,在没把正事做完之前绝不敢去翻杂书游记。”
“没想到,朕的画像还有这等功效,居然比朕的真身还要有用。”秦越意有所指,“在御书房当着朕的面,你有时也会走神发呆的。”
“那会儿是因为我人年轻,如今我已及冠,定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秦越看着她讨喜的笑容,正了神色,语重心长地说:“发呆走神都无妨,累了就该歇歇。只是我不在时,你不要喝酒了。今日你喝醉了,人事不省,若是遇到居心不良之人,岂不是任由他人摆弄?”
“我是知道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开了喝的,平时我不会这样。”风秦越不太认可的神色,她立刻又说,“好了好了,听你的便是,你不在,我绝不多喝,就三杯。啊不,两......一杯。”
“嗯,还有,不熟悉的人端的酒,也不要随意喝,你如今位高权重,多的是人打你的主意。需得多提防。”
“是。无患受教。”
忠保听着马车里低声交谈的声音,猜想着吴依已经把秦越给哄好了,一挥鞭子,驾着车往宫里驶去。
他们独处了大半日,没去管旁的事。却不知道,秦越在吴府下的圣旨已经被传扬开来,引来了京中震**。
吴白衣在及冠当日就被封为了二品大员,成了大幽历史上最年轻的二品官。
而且陛下还亲自为她束发戴冠,还亲自陪她向宾客敬酒?!这样的殊荣在大幽上百年的历史上也是头一份。
“陛下对那吴白衣盛宠太过了!”
“帝王驭下之术,最重要的是制衡,陛下此举,不妥,不妥啊。”
“大幽危矣。”
......
这样的感叹并不是一个人有,而是很多人都有。
吴白衣被秦越捧在了掌心,地位权势仅次于丞相,十分惹眼。
“吴白衣的确提出了不少治国良策,政令推动下,的确是帮助大幽国库增添了不少银子,但这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陛下却如同失了智一般,将所有好的发展和变化都归于他一人,从不提其他官员做出的贡献,这样做,难免让臣子寒心。”
“丞相大人,您得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这朝堂之上,就要成吴白衣的天下了,怕是再无我等立足之地啊。”
张丞相轻抚着山羊胡须,笑得一如既往的和善:“诸位大人不必杞人忧天,陛下一心为民,器重吴白衣也是因为他于国计民生有益罢了,不会失了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