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窍！”忠保得意而隐晦地把秦越早上的失态合盘托出，“陛下清晨换了亵裤。”
淑太妃感叹道：“越儿终于长大了。他最近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未曾，年后陛下便一直同吴大人在一起，除了您与少数几个宫女，他未见到任何别的女子。”
“那就奇怪了，他一向自制，为何突然如此？莫不是见了什么绝美的画像？”
说到这里，淑太妃一愣，绝美的画像自己刚刚丢了一张，而且应该就是在昨天晚上丢的。
理智回笼，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些画册和画像就是被秦越拿去了，真是......
太刺激了。
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与吴白衣的画册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对，他已经有反应了，在一大早换了亵裤。
淑太妃双手捂嘴兴奋地亮了眼睛，他果然是心仪吴白衣的。
她就说嘛，她的眼睛不会看错。
太好了，说不定两人之间的感情又会再进一步。
“画师！”
“奴才在。”
“旧的画册已经完成了它们的使命，新的素材即将到来，你没事就多去御花园和御书房旁边转一转，多看多思，早日画出新的画册来。”
“是。”
忠保不明白她为何心情转换得如此之快，小心提出建议：“陛下既已开了情窍，还请太妃娘娘早日为陛下张罗选妃之事。”
“不急不急，大幽的边境尚未稳定，陛下当以大事为重，选妃之事，便再等等。”
“太妃娘娘......”
“行了，本宫心里有数，不必多言。”
忠保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回去了，淑太妃乐滋滋地与画师商量起男子暗恋女子的戏码来，比画册丢失之前更加快乐。
下朝后，秦越没有像往常一样等着吴依，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吴依。
与其相处时尴尬，不如把吴依支开。
于是他让忠保传了口谕，让吴依去兵马司和户部看看。
秦无忧来时，便只有他一人在御书房，
“皇兄，先生呢？”
“他出宫办差去了。”
“哦，那皇兄告辞。”
“等等。”秦越走到秦无忧面前，蹲下身问，“你很喜欢吴卿？”
“当然，先生讲的故事有趣又富有深意，而且还会做好吃的，不止是我，京城里的百姓都喜欢他。难道皇兄不喜欢吗？”
“朕......也喜欢，”秦越艰难开口，“皇兄方才也看到一个故事，讲与你听可好？”
秦无忧最爱听故事，乖巧地坐到他身边，做出了倾听的样子。
待秦越把故事讲完，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
“皇兄，故事的那人已经是帝王之尊，为何仍是不能按心意将喜欢的人留在身边？”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想的是娶妻，没有想过会喜欢一名男子。”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分男女呢？”
秦无忧的双眼清澈纯真又迷茫，故事里的人在做了选择时分明就不快乐，小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件简单的事会变得如此复杂。
秦越却是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反反复复回响着他说的那句话：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分男女呢？
“无忧，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