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大幽陛下意气风发,威仪万千,半点看不出不妥。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大幽君臣和乐,上下一心,百姓敬爱君主,君主爱护百姓,已有昌盛之相。”
“放肆!你们身为大承官员,却这般长大幽的志气,是为哪般?”
“丞相熄怒,下官所言皆为事实。”
孙有年抓起**的枕头向两人扔去:“滚!”
他知道两位使臣说的都是真的,大街上的热闹动静他都听到了,百姓们的欢声笑语也在窗外久久未散去,但他就是不想承认。
似乎只是承认,就已经代表了大承的失败。
他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摸出衣襟里的吊坠,扯掉半指长的下半截,孙有年将它放在唇边吹响。
一个黑影很快从窗户钻了进来,恭敬地跪在他面前:“丞相大人。”
“明日我便会离开大幽京城,会使计让秦越相送,那是你动手的好时机。”
“是!”
孙有年想了想,沉声下了另一道命令:“若明日吴白衣出现,也将他一并解决,若他不出现,你再寻机会杀了他。此人不除,定会成为大承心腹大患!”
“是。”
黑衣人走后,孙有年阴恻恻地笑了,再厉害又如何,人一死便什么也不是。
大幽的文武官员和所有百姓失去了敬仰的帝王,必定六神无主,待那时,便是大承攻入大幽,一展雄风的好时机。
他的算盘打得挺好,消息却是第一时间被监视他的暗卫报到了御书房。
“这的确是孙有年的作风,一计不成,便生二计,想得倒是简单。”
秦越继续翻着手上的古籍,叫来了忠保。
“你先备上一份厚礼,明日孙有年来辞行时拿给他。”
“是。”
“还有,今日大家都玩得晚,又不用上值,明日便不用去叫吴大人起身,由着他睡。”
忠保走后,秦越对着暗卫发令:“跟着孙有年,到了大承边境时,把他杀了,再把礼带回来。”
“是。”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已经知道孙有年安排了刺客,秦越自然不会再出宫去晃悠。
孙有年强撑着拉肚子拉到虚脱的身体来辞行,被秦越好一通挽留,他都拒绝了。
“在下已经离开国土多日,本该早早回去,只因水土不服,这才耽误了些日子,正逢佳节,在下也思念家中妻儿,该早早动身才是。”
“既如此,朕便不留孙丞相了。忠保。”
忠保捧着一个金灿灿的大盒子应声而出,走到孙有年面前。
当着两个使臣的面将盒子轻轻掀开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的珠宝:“大幽乃礼仪之邦,孙丞相远来是客,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两个使臣眼睛都看直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可得值不少银子,大幽陛下也太大方了。
远比大承的皇帝好上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