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年又舔着脸解释了一大通,都被吴依直白地怼了回去,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能让大承占了大幽半分便宜。
孙有年口水说干也没能把事情定下来,不由有些着急,他对着秦越一拱手,意有所指地说:“陛下,这大幽江山姓的可是秦,怎可让一外姓小子口无遮拦?”
秦越慢悠悠地端起茶盏,轻轻呡了一小口问:“大承的天下姓的是李,不也是由孙大人来操持国务吗?吴大人掌管户部及国库,与孙大人商议庶务,最是合适。”
孙有年在二人这里吃了瘪,只能拿着“需得再想想,仔细核算”的话铩羽而归。
吴依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满脸厌烦。
“你为何如此讨厌他?”
“他派人刺杀你,给你送毒药,还想明目张胆地占大幽的便宜,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他并未得逞。”
“是没得逞,但并不代表他就没做过,总之此人心肝脾肺都是坏的,丢给狗,狗都不愿意吃。陛下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
“朕明白,你方才说了那么多,渴了吧,快润润喉咙。”
吴依接过他手中的茶,自然而然地喝了,丝毫没有觉得帝王亲自给她递茶有什么不妥。
孙有年在第二日又来了,还是说的是边境通商的事,这次他是有备而来,带上了不少账册,还将能通商的货品一一列了出来,与秦越讨论了大半日,吴依在一旁也核算了大半日,消耗了不少脑力。
午膳的时间到了,孙有年自然被留下来吃饭,饭桌上他的话依然很多,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大承的风土人情。
撇开对他本人的厌恶,吴依对大承还是有些向往的,因为人总是想从自己待腻了的地方去别人待腻了的地方看看,她也不能免俗。
饭后,吴依以为孙有年会接着讨论,没想到他却干脆利落地走了,让吴依和秦越慢慢商量。
原话是:在下也是代替国主过来商议,手中没有国主印,并不能与大幽立下契约,待大幽定好相关细则之后,他再来商量不迟。
这话说得没毛病,吴依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便点头答应了。
“陛下,臣有些因,此事晚些时候再议。”
吴依只觉头昏脑涨,以为是上午用脑过度,又因为晨起时打了喷嚏,担心得了风寒,想早早回屋躺着。
秦越自是不会拒绝,转头让忠保去拿些茶叶让她顺道带回去
就这么点工夫,吴依便觉得浑身发软,有些站不住。
秦越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扶住,吴依的头重重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嗯~”
她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声,听得秦越心头一颤。
这不是她平时会有的声音和语调。
“白衣,你怎么了?”
“陛下,臣好热啊。”
吴依呼出的热气扫在秦越的脖颈上,的确是一片炙热,而受到她的带动,秦越也感受到了身体里的那股躁热之意。
秦越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让忠保去请太医,自己则细心地给吴依喂水,他端茶盏的手已经微微抖动,想是药性要发作了。
忠保看得出他对吴依的特别,试探着问:“陛下,以那孙贼的性子,所下药粉定是性烈,若是等太医来处理,吴大人定要受不少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