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柔儿,古时女子十二三岁便已知晓人事,做好了嫁人的准备,在吴府时柔儿便总想进她的房,如今要她伺候自己洗身,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便不能再蛮着对方了。
“墨九,你可在?”
“奴才在。”墨九闪身而出。
“你的伤好了?”
“好了。”
“去请忠保公公,我有事相求。”
“是。”
墨九走后,吴依才一本正经地跟柔儿说:“柔儿,我有一事告知于你,此事干系重大,涉及你我生死,你务必保密。”
“嗯。”
“柔儿,看着我,我是认真的。我身处宫中,侍奉御前,你若透出去一星半点,我们都得死,明白吗?”
柔儿这才端坐起来,抹掉眼泪认真地看向她。
“附耳过来。”
柔儿不疑有它,泪眼里还带上了几丝羞涩,看着吴依眼酸。。
“我并非男子......”
柔儿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等着下文。
吴依知道她定是没有回过神,只得下了猛药:“我同你一样,是女儿身。”
“大,大人,这样的话可不好乱讲。”
“我说的是真的,要不然,你摸摸我的胸?”
柔儿挣扎许久,犹豫着把手按到了吴依胸口,触手的感觉让她睁大了眼睛,张嘴就要叫起来。
“把嘴闭上。”
柔儿不知要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件事,从小到大,她就清楚自己是吴白衣的通房,在吴白衣成亲之后可能还会成为他的妾。
而且她自认与吴白衣有从小到大的情份,一直做着被抬为平妻的梦。
别家男儿都是早早允通房进屋,偏他不这么做。
以前只当是他是君子端方,不愿在成亲之前将通房收入房中,没想到却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男儿而是女子。
“大人,您,您......”
“我撞了头后,便忘了为何最初会做此选择,母亲将你买进府,让你做我通房,许是为了掩人耳目。”
“柔儿,就算我是女子,你我一起长大的情谊并不会变,待我回府,全认你作义妹,为你挑夫婿备嫁妆,为你寻一个好归宿,可好?”
柔儿说不出话,目光呆滞,泪水长流。
“大人,柔儿自小就喜欢您,想着为您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柔儿......呜呜呜呜......”
吴依最怕女人哭,如今又动弹不得,只能干巴巴地哄着:“你别哭了,我是真没办法跟你生儿育女,我现在告诉你就是不想耽误了你,这段时间你就在我身边待着,慢慢适应,可好?”
墨九领着忠保候在外面,好耳力让他把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惊讶抬头:吴大人难道不举?
太医院的传言加上吴依的亲口证实,墨九几乎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心中对吴白衣升起更多同情。
吴大人,好惨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