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最想养的是猫,曾经的猫主子啊呜,可是为她提供了不少治愈能量啊。
来了这里这么久,半点没有听人提起与猫相关的事情,看来啊呜的替身都找不到一个,也只能成追忆了。
宅子也看了,吴依却并没有特别想搬过来。
可这是皇恩浩**,若是迟迟不搬,便是不把秦越放在眼里。
满朝文武又要说长论短,递上无数弹劾的折子把她架在火上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苦啊。
她在石力的推荐下,找了个据说算卦特别灵的瞎眼先生,定下了乔迁新居的黄道吉日。
就在八月末。
“周管事,许账房,搬居之事便辛苦你们,若是人手不够,便再招上几个应应急,等搬完了便辞退,我不想府里太多人。”
“是。”
“是。一切都听大人的。”
夜幕降临时,吴依一反常态没有读游记,而是坐在桌边对着空气冷冷地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她凝神听着,四周没有发生任何动静。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戳我自己了啊,到时候,看你怎么跟陛下交待。”
此言一出,墨九就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吴依是真的发现了他还是想要诈他出来。
吴依打定主意要把暗处那人逼出来,不说别的,只要一想到这人可能天天在暗处守着自己睡觉,她就觉得遍体生寒。
就算是贴身保镖,也要讲究边界和分寸才对。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明天我就带着伤去见陛下。”
墨九生怕她弄伤自身,惹来秦越发怒,只好不情不愿地于暗处现身,单膝跪在她面前。
“奴才见过吴大人。”
吴依看着眼前这人,着一身夜行衣,身姿挺拔,口鼻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年龄并不大。
“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
“奴才不能说。”
“那秦越派你来做什么?”
“奴才不能说。”
“是不是监视我?”
“奴才不可说。”
“那我每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你都知道?”
“嗯。”
“你什么都看到了?”
墨九想起她每日早晚在被子里的折腾,面色一红,将头低得更下去了些。
“奴才不能说。”
得,能承认的就说嗯,不能承认的就是不能说,真实诚。
“你有你的差事,我理解,但只有一条,以后不许进我卧房。”
“这......”
秦越给的墨九的任务是盯紧吴白衣,以及护住吴白衣的周全,若是他在卧房里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吴依羞愤难当,大声嚷嚷起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守着我睡觉,太不合适了,我会睡不踏实!”
柔儿例行来送补汤,刚到门外便听到吴白衣说睡不踏实,直觉是自己成为真正通房的好机会,站在门外娇媚无比地问:“大人可要柔儿陪着?”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呼吸一滞,墨九立刻起身从卧房的窗户消失了,留了句“遵命”给吴依。
得,想多了的人又增加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