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秦越身着玄衣坐在檀木桌后,眉峰轻拢,正拿着一本奏折批阅。
他的正面整齐地摆放着上好的镇纸笔墨,左右两侧,则堆放着几大叠奏折,差不多与他的头一样高。
吴依在为小命担心吊胆之余,忍不住对他产生了同情。
当皇帝也不容易啊,工作也忒多了。
吴依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秦越沉默了片刻,声音微哑:“朕听说吴卿今日摔了一跤,把头磕了?”
吴依:......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么大一个包,您难道看不见?
但她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则作出羞愧模样把头埋得更低了些:“臣愚钝,谢陛下记挂。”
秦越放下手中朱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吴卿身手了得,怎么放任自己受伤?何况还是在如此重要的大典之上?”
凉凉的视线落在吴依身上,让她的心一抖,这人说话,怎么有些阴阳怪气?
吴依不知道原身是怎么跟这种阴阳怪气的帝王相处的,本着敌强我弱不可硬碰的原则,猛咳了几声,颤颤巍巍地磕了下去:“罪臣受伤实非本意,扰了陛下心绪,臣罪该万死......咳咳咳咳咳......”
秦越在案后眸色沉沉地看着这个已经柔弱了大半日的臣子。
绯红色的朝服有些宽松,显得她身形单薄脸小腰细,此时握拳抵着唇,已经咳得眼眶泛红,真正弱不禁风,倒不像是在作戏。
可这柔弱的样子,与平日里的吴白衣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