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当着先帝画像又说了一番勉励朝臣的话,至此,祭拜大典才算正式结束。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后,吴白衣艰难地撑着膝盖站起身。
周围的同僚立马如潮水般涌过来。
“吴大人果然深得帝心,不但能被先帝记在心中,写在遗诏里,还能被圣上亲自搀扶,这般荣宠,我等望尘莫及。”
“果然是有当年伴读的情份,吴大人年纪轻轻便有此造化,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前途不可估量。”
......
吴依扯着劫后余生的虚弱笑容看向道贺的那些人,心中惆怅不已:这样的荣宠,谁爱要谁拿去。
她正进行着虚伪的面上社交,商业互捧还没进入第二轮,便被人揪着衣领扯离了社交中心。
石力十分鄙夷地看向她:“你除了身体弱,为何胆子也变得这般小?你方才是被吓晕的吧?圣上不过离你近些,你就被他的真龙之气给震晕了?难道头被撞一下,胆子也跟着碎了?”
他问得极为真诚,让吴依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嘲讽还是关心?
“你懂什么,这是我审时度势后做出的选择。”吴依略有些得意地说,“看来我平时人缘还不错,刚刚那么多人为我求情。”
“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误了还家的时辰罢了。”石力撇撇嘴道,“圣上登基一年,还没有杀过臣子,有了你一个,保不齐就有第二个,那是他们为自己求的情。”
“是我肤浅了。”
吴依怔怔地看向大殿外,明日便要侍奉御前,都说伴君如伴虎,想到以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她不由长吁短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