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菜，仰头躺在水面，往前滑。”
以前姜琴游泳游累了，姜建国就会这样叫她。
听见哥哥的话语，孙月荷翻身往水面上一浮，面对着蓝天，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姜建国扯着中年妇女，一路往前送，中间扭头过来看了几次，孙月荷都仰浮在水面上。
苏鹏程手里拎着东西，往湖边走，却一路听有人落水什么的，立马往湖边奔。
结果看到浑身湿透的姜建国扶着孙月荷，站在岸边。
“这是怎么了？”
苏鹏程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韩芳手里，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围住孙月荷。
姜建国不顾身上的水滴，追着孙月荷，“等会我有事问你。”
“好，晚点。”
孙月荷知道姜建国起了疑心，她心里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坦诚。
韩芳带着孙月荷回到宿舍把衣服都换下来，“等下姜警官找你聊事情，我就在宿舍等你回来。”
“嗯，等回来我跟你说。”
孙月荷穿好衣服，将头发擦得半干，就急匆匆地跑了下去。
“姜建国说换好衣服，就来学校大门口接你，你俩咋了？”
苏鹏程不知道刚刚落水发生了啥事，姜建国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的。
“晚点跟你解释，这会不知道咋说。”
孙月荷脑子也乱乱的，这是她重新用这个身体活过来最难抉择的一个问题。
“嗯，那我等下先去大哥家，你俩慢慢聊。”
十几分钟，姜建国就行色匆匆地赶到学校。
“上车吧。”
孙月荷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说吧。”
听了孙月荷的话，姜建国忍着心里的焦急，将车子开到一出修路区域，这会正好都没人。
“你是不是小琴？！”
姜建国声音颤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因为用力青筋都爆了起来。
“是。”
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圈，最后还是走直线，孙月荷干脆的承认了。
“小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姜建国听到孙月荷承认的那一刻，眼泪哗地砸了下来，“你这么久为什么都不愿意找我们？你知道爸妈多想你吗？”
七尺男儿嚎啕大哭，指着孙月荷一阵怒火输出。
“我现在盯着别人的身体，同样有很多责任，而且这事太匪夷所思了啊，我要说出来，不吓死人吗？”
孙月荷觉得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把包袱丢给别人的感觉，挺爽。
姜建国擦擦眼泪，指着小妹哭笑不得。
“你给我说说，当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姓赵的害你？”